正文 (四十五)女兒七歲生日,天空突降火球(2 / 2)

沒走出幾步突然轉身又回來看看兒子,然後才依依不舍的走出病房。這一刻的他,突然跟個孩子似的讓人覺得他好可愛!

他出去不多大會兒,跟著他一起回來的有幾個看起來歲數不小的中年婦女。經薛振河介紹,原來是他的姐姐們。

那天,薛振河的姐姐一人給了兒子200塊錢的見麵禮,倉促的說了幾句話後便匆忙的離去。

在醫院呆了一下午,晚上吃完飯以後,薛振河說廠裏有事情,他得回去。於是有我媽媽在醫院照顧著我和孩子,我給了充分的理解,讓他打車回了廠裏。

本來以為三天後出院他會來陪我出院,或者來不了的情況下打個電話給我,可是這兩樣他卻一樣都沒有做。最後我隻好打電話叫了個出租車把我和兒子接回了影樓。

回去後,我大姐氣急了,滿嘴裏嘟嘟嘟嘟的罵,責怪薛振河不負責任什麼什麼的,各種惱火!

由於對薛振河的理解與包容,我勸阻我的大姐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心裏去。醫院離著我的店這麼近,就一大步遠,又何必再為了麵子麻煩他打車來一趟,還得浪費錢。

大姐強烈表示對薛振河的做法不滿,當時非得打車去他們家找他算賬,最後我能做的隻有千方百計,付出全部的努力來製止大姐的行為。

影樓裏的所有房間都占用著,一間影棚,一間工作室,一間接待室,一間寶寶道具活動室,中間有一間廚房一間洗手間。樓上幼兒園全部沾滿。

這個月子,我以為薛振河會讓我去他住的地方去養,可是,莫名其妙,從我生完孩子那天,他在醫院陪了一天。從那一天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兒。

無奈之下,在那麼炎熱的一個夏季,我隻好將影樓廚房最後麵的一間倉庫收拾出來,臨時放了一張床湊活著在這間倉庫裏養月子。

倉庫裏倒是不潮,就是每天的夕照讓人頭疼,每天太陽一露頭就照滿這間屋子,一照一上午,直到下午兩點以後,太陽轉過去之後室溫才會慢慢降下來。

這間屋子每天熱的要命,考慮到孩子的安全,我隻能每天將空調打開,溫度設定在29度,雖然風不涼,但是因為房間小,空調的出風口正對著床鋪,久而久之,月子裏陰虛體弱的我不慎患上了月子病。

從生完老二之後,一直到孩子一百天他都沒有再出現過,後來突然一次出現說是去大港辦事路過,到影樓來走一趟看看。

進了屋,他看了看孩子,隻是笑了笑也沒有說抱抱兒子親親兒子什麼的話,看了看兒子回頭走回客廳說:“你去辦一張銀行卡,以後我往卡裏給你打點錢什麼的方便。”

匆忙的說了幾句話後,便說有事,急匆匆的走了。

那次他走了之後,我按照他囑咐的,去了農業銀行辦了一張銀行卡,之後給他發短信告知銀行賬號。

可是那一次他沒有回信息。直到我一個人又將兒子養到八九個月的時候,他也沒有給我和孩子打過一分錢。甚至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問候和關心的電話過來。

轉眼,到了2008年的四月,女兒生日那天他突然出現。坐在電腦旁完了一天的遊戲,不跟家人說一句話。

傍晚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雷電交加,電閃雷鳴,窗外的閃電,不停的在影樓後麵那間倉庫的房頂上轉悠著,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全家人都圍聚在一起,透過窗簾眼瞅著窗外的閃電在門外一個接一個不停的響著,滂沱大雨中,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很大的大火球,圍著影樓後麵那件倉庫不停的轉悠,眼瞅著那個火球即將掉在了地上時,桄榔一生巨響,房頂上的幾根高壓線被那火球擊中,頓時房頂的高壓線全部被擊斷,隨後,整個小區突然停電。於是女兒的生日晚餐上燃起了昏暗輝煌的蠟燭。

那晚的燭光不是很亮,參雜著一種暗淡朦朧的灰色,我的心在興奮中懸浮著,顯然有些焦躁不安。可是因為那天女兒生日,所以我把話都壓在了心底,沒有說出來。

女兒懂事了,在那個生日宴會上依偎在爸爸的懷裏,顯然有些嬌氣,看著女兒可愛的樣子,我的心酸酸的,不是滋味兒。

當我再拿起蠟燭為女兒的生日點燃時,眼淚已經悄悄的流了出來,晶瑩的淚花落在燭花上啪啪直響,似乎一顆顆火星在殘忍的焚燒我的心髒。

縱然心裏有很多的不愉快,但我依然在家人麵前裝出滿臉的笑容,為女兒來慶祝她七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