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和張大爺一進宿舍,張大爺看了看,摸摸她的脈說:“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啊?我摸著她的脈有點不對頭呢!”
這時,於主任微微的笑了一下說:“我感覺這孩子這幾天有點不對勁麼!你看看那頭頂上那個疙瘩辮兒吧!還用個紅頭繩紮著,那天她去上班,一進車間,我看到她的樣子,就感覺渾身冷戰!
見狀,張大爺歎了一口氣說:“等等吧!一會下了班,晚上我去村上找個神婆過來給她看看,這不邪門了麼?這麼點小閨女咋還招這個捏”?張大爺邊說邊往外走了。
這會兒,大家都走了,宿舍裏就剩了我倆人。瞅著她那蜷縮起來的樣子,我心裏也感覺好恐怖!仿佛又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被蟒蛇折騰瘋了的人—我親愛的媽媽!
晚上吃晚飯,張大爺來廠裏上班的時候,走進臥室說:“我剛去可那個神婆的家,人家家裏沒有人,我給她留紙條了,她回來看到後會來這裏的。哎!這不要命了麼?這麼個哭法兒,不把人哭壞了麼”?說完,張大爺一臉焦急的樣子,回頭去了他的辦公室。
透過窗戶玻璃,能看見張大爺帶著滿臉焦急的表情,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一會一個一會一個的,看張大爺忙的不亦樂乎!
晚飯後,大概有九點來鍾,那個神婆和她的老伴,騎著一輛三輪車來到廠裏。
一進工廠的大門,神婆就驚訝的說:“哎呦歪!我滴個乖乖唉!你怎麼惹上它了呀”?神婆說完這句話,就趕緊下了車,迅速的奔向我們的宿舍。
這時,豔麗還蜷縮著趴在床上,臉朝下,哭聲淒慘的嚇人!她聽到神婆進屋之後,突然一下子止住了哭聲。】
她開始慢慢的將身體蜷縮的越發的緊湊,慢慢的整個身體抖了起來。
神婆先摸了摸她的脈,然後哄著說:“乖乖,別怕,我是來送你回家的,來來來,奶奶先把你頭上的繩子拿掉,然後,奶奶送你回家昂”!
說完,神婆先將豔麗頭頂上那個紅頭繩拿下來,給她拴在了胳膊上。這時候,看到神婆的嘴在不停的動,也不知道她在念些什麼?
神婆一邊念,一邊哄著豔麗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的走下床,接著在神婆的示意下,讓我們一邊一個人扶著豔麗走出宿舍。
跟隨著媒婆我們緩緩的往外走,出了工廠的大門口,神婆讓張大爺打開手電筒,跟在後麵照著路,就這樣我麼們幾個人一直跟著神婆往前走。
一直走到500米左右的一個十字路口時,神婆喊著讓我們都停下來,都把手鬆開。
張大爺打著手電筒給她照著前方的路,神婆嘴裏一直念著打發她走了。
從那以後,豔麗恢複正常了,廠裏恢複了原來的平靜。每天各自在各自的崗位上,忙忙碌碌的工作著。大家都忙的不亦樂乎。
工廠裏,手縫活的工序效益很好,每個月下來,幹活利索的月工資能達到1400塊錢左右。
有個和我一個崗的男同事,他妻子在手縫車間。整形這邊每月工資1600塊錢每月,手縫那邊他媳婦手很利索,全場職工中她幹活最好,縫活最快。小兩口加起來,每月掙三千開塊錢生活也可以了。廠裏的工人領導們都羨慕這小兩口。唯一不足的就是,我這個男同事平時好喝個小酒,一天兩三頓,幾乎天天喝。每天來廠裏上班也都是迷迷糊糊的樣子。
工廠的廠房裏地麵上全是呢絨地毯,廠裏禁止在廠房裏吸煙的。這位同事也比較自覺,從來不在廠房裏抽煙。每天一上班,他都是提前在車間外頭,抽完一棵煙後再進車間工作。可是這一天,不知道怎麼了……
他帶著滿身的酒味兒來上班,和我隔著一個工作台都能聞見。
廠長在窗外喊兩個主任到辦公室開會,為此劉主任和於主任便離開車間去了廠長的辦公室。
這個男同事見主任一走,趁著主任不在,便掏出煙來,坐在操作台上美滋滋的抽起來。
過了會,他透過窗戶玻璃,瞅著廠長和主任們朝著車間這邊走過來,他頓時慌了神兒,一下子不知道這煙頭怎麼處理了。於是他便順手掐了一把,將煙頭扔在了他工作台的最底下。之後裝模作樣的繼續工作。
當廠長和主任都進了車間之後,突然聞到了一股子煙味兒!倒不是抽煙的煙味了,而是一股子有東西燒焦了的味道。
為此,廠長號召全車間的工人全都停下來,開始了統一嚴密的排查……當主任查到這個酒鬼同事的燙台下邊時,頓時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