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裏麵坐著聽廣播的沈野,聽到我在房頂上哭起來,他便順著梯子也爬到房頂上來勸我說:“大晚上的,在房頂上哭不好,容易生病!
沈野問:“他不是沒有得逞嗎?既然他沒有傷害到你,那你還哭什麼啊?以後多防備他點就是了”!
再說我這不也回來了嗎?放心,有我在,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沈野一個勁兒的哄著我,不停的勸著。
這時候,突然聽到樓下有張老板的聲音傳來,好像還有幾個人的聲音,在樓下凶巴巴的喊:“趕緊滾下!大晚上的能耐的你,還跑到房頂上去了你”!
一聽下邊那人說話的語氣,這個時候我清醒的意識到,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那天晚上,我們倆順著梯子下來之後,張老板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據說有兩個是個他的親外甥,還有一個是他的兒子。
他們先讓我和沈野進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像審犯人一樣問我們兩個在樓頂上幹什麼?我說:“沒幹什麼!在樓頂上哭呢!心裏別的慌”!沈野聽到我在樓頂上哭上去勸了我兩句。
這時候,老板的兒子,甩手就抽了我一個大嘴巴子。
沈野一看事情不對,於是便趕緊給老板下了跪,求他們不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這時候,不料,張老板的那倆外甥,照著沈野就是一頓毒打。當場,沈野被他們幾個打成了烏眼青,兩個臉蛋子當場腫了起來。當我再想給他們解釋的時候,我卻又遭到了他們幾個人一頓毒打。
顯然他們是不讓我們說話,害怕張老板企圖強奸我的事情暴露。害怕我揭露張老板胡作非為的事實和罪證。
那一晚,他們將我和沈野毒打一頓。之後,當場將沈野的行李給扔了出去,命令沈野立刻滾蛋,遠遠的,從此不要再讓他們遇上。否則遇到一次打一次!
就這樣沈野被他們打走了。
沈野走的時候,用手捂著被打腫了的臉,疼痛難忍,一瘸一拐的拖著他那無力的雙腿,支支吾吾的走了。他沒有敢回頭和我道個別,甚至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被他們打沒了。
漆黑的夜裏,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那個男孩子會去哪裏?
沈野這一走,我的心突然感覺是那樣的無助。我好害怕,好害怕,沈野就這麼走了,這些畜生接下來要對我做什麼?我蹲在地上,兩手抱著頭胡思亂想著,很久不敢讓自己動一下。
那一晚,我被他們囚禁在那個臥室裏,一個人傷心的哭到大半夜,廠裏的工人們沒有一個敢和沈野一樣,敢站出來保護我,安慰我的。
我想偷偷的回家,可是我用力的拽了拽臥室的門,卻緊緊的鎖著。透過窗戶,看見一輛輛窗外路過的火車。看看時間,已經深夜三點多了,我的眼睛哭的都睜不開了!這一刻我真的好希望能夠趕緊回家。
那一夜,我勉強在那裏呆到天亮。我收拾好了行李,正準備走的時候,那人麵獸心的張老板拿著鑰匙打開了臥室的門,並會計把我的工資給我結清。然後,安排他們的車將我送回家。
一進家門,跟我的家人說,我在廠裏隨便跟廠裏的職工亂搞男女關係,為此被廠裏開除了,就這樣把我交代給我的家人後他們就開著車走了!
那一次,我的心很傷很傷,我囚在家裏不敢出門,害怕四鄰八舍的人們笑話,同時我的心裏一直擔心那個無辜被打的同事!
那一晚他無辜被那幫禽獸毒打,打的一瘸一拐的就那樣頭都沒敢回的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我心裏一直每天牽掛著那個男孩子,心裏內疚啊!後悔當初,他剛從老家回來時,我真不應該跟他叨叨那些事情!可是想想事已至此後悔已經晚了!懷裏揣著已經無法彌補的的過失,自己在心裏默默的懺悔!
我就那麼靜靜的一個人在家裏坐著,整天的不說一句話,大姐問我什麼我也不想說,一個人悶了一個多月。
後來有人托宋大爺給我捎信來告知,沈野已經去了天津河西區找到了工作,讓我不要為他擔心了,從那以後我才逐漸一點點振作起來,整理好了心情後,找朋友幫忙又重新找到了一個新的工作,去了一個給外貿加工毛衣的工廠打工,從此精神上和生活上基本才算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