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一向粗心大意,也沒有因為二姐的這一舉動而察覺到什麼!
慢慢的,二姐開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每天顯得總是那麼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時不時的會唉聲歎氣。
也許那個時候,媽媽認為,二姐的唉聲歎氣和鬱悶的表情是因為每天尿床的毛病導致的思想壓力,所以那時,憨厚老實的的媽媽也沒有采取一些什麼措施,抽點時間和二姐談談心,溝通下,娘倆說說心裏話什麼的!找個借口,間接的給二姐做些思想工作,或者去醫院查查原因等。
爸媽粗心大意,就那麼任由其發展下去,逐漸的,二姐一些不尋常的雜七雜八的毛病變得越來越多起來。
從尿床、到唉聲歎氣、再到每天刷牙漱口三遍到五遍,、每天洗臉後反複照鏡子、對著鏡子猶豫、流淚、倒上一杯“飲料”兩眼發呆的瞅著那杯“飲料”悄悄的落淚等!這些詭異現象的出現時間總長達半年左右的時間裏,爸媽以及我和大姐竟然都沒有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兒。
那年,正逢麥秋收獲播種的季節,農田裏的小麥需要灌溉最後一遍水,早種的玉米需要開苗,地裏的雜草需要清理,棉花需要殺蟲噴灑農藥,地裏的農活很多很多
二姐報考的音樂學校落榜後,二姐沒有向媽媽提出尋求其它出路,從此,就那麼任勞任怨的,每天忙碌著幫媽媽一天天有計劃的幹著每一塊農田裏麵的農活兒。
每當幹完一塊兒地,回家後二姐就跟媽媽聊:“今天我把北邊那塊兒地裏的雜草都拔完了,明天我再去西邊那塊棉花地裏開苗,開完這塊兒棉花苗我再打一遍殺蟲藥,然後我再去南邊玉米地裏開完玉米地裏的苗,最後等北邊最遠的八十畝地那裏的地幹了再去種上那一塊兒地的玉米,最後幹塗海河邊上那一分地的的活。幹完這些活我這輩子就不幹農活了等等”!一些怪異的話。我爸媽就那樣被鬼迷心竅的,沒有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
。
現在想想這些,回想當時那種情形,二姐莫名其妙的說出來的那些話,真的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東西蒙蔽著我們全家人的心靈?
二姐那麼明顯的各種各樣的異常現象時不時的反複出現,我們全家人為什麼就都不曾產生過懷疑?
二姐每天披星戴月,早出晚歸,按照她自己所有的計劃一天天進行著,很多時候為了趕完所有她計劃中的農活,中午都顧不得回家吃飯,每天都是早上帶著饅頭和水披著星走,中午不回家,坐在地頭兒好歹吃點兒幹饅頭,喝點水,之後頂著炙熱的太陽就那麼馬不停蹄的趕。
二姐的舉動媽媽看在眼裏也是心疼,害怕總這樣拚命的趕,萬一中暑啥的,媽媽也是總強調二姐中午回家吃飯休息,勞逸結合,可是二姐每一次都是口頭答應,之後偷偷的揣著饅頭下地,中午基本都不回家。久而久之習慣成了自然,因為說了二姐也不聽,所以媽媽也就隨她的性子去了……
二姐就這樣一天天忙忙碌碌的幹完她計劃中所有的活,當剩下塗海河邊上一分地的棉花苗開完的時候,那是一個傍晚的七點多鍾。
那天媽媽幹活回家後沒有看見二姐回來,根據以往媽媽的時間推算,就一分地的小苗苗,用不了一下午的時間就能開完早早回家的,可是那天,那麼晚了二姐還沒有回來。媽媽都快要做好了晚上的飯等著二姐回來吃飯,可是怎麼等就是沒見二姐回來。
媽媽讓爸爸幫忙看著灶火裏麵的柴火,收拾收拾,正想騎著自行車去河灘那塊地裏麵去找找二姐,這時候,大門外傳來了鄰居孫大娘急促的呼喊聲…..
:“振英她娘!你快去河灘看看你家二閨女那是咋周啊?一個人坐在河邊上哭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哭啥?俺們好幾個人都勸著讓她回家,勸了這一下午了,也不管用!你快點去看看咋治滴個孩子啊?坐在河邊上那麼個哭發滴!”
媽媽聽後急急慌慌的都沒顧得上騎車子,一溜煙兒跑著就直奔塗海河!
漆黑的傍晚,伸手不見五指,媽媽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二姐勸好領回家的時候,二姐的眼睛都哭的睜不開了,回家後也沒有吃飯、洗漱等,直接進屋躺在床上蒙頭不說話,媽媽的表情上顯得是那麼的心疼和無奈!一聲聲的歎息和疑惑讓媽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