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酒經(1)(3 / 3)

我國自1952年至1988年這36年間先後舉行過五屆全國評酒會,評出了大批國家名酒,而且曆屆評酒會有以下兩個特點:一是國家名酒的數量一次比一次多。第一屆評酒會隻評出了八大名酒,即貴州的茅台酒,四川的瀘州老窖,陝西的西鳳酒,山西的汾酒,浙江紹興的加飯酒,山東煙台的玫瑰香紅葡萄酒,味美思及金獎白蘭地。但時至第五屆時,僅定為國家名酒的白酒就有17種之多。二是每屆國家名酒中的高度數的白酒、白蘭地及竹葉青酒等高度酒的總數量,均在50%以上。普通百姓的飲酒時尚通常都是跟著廣告走,雖然他們不太喜歡廣告,喜歡唱跟著感覺走,但在喝酒的問題上,不能不說他們沒有感覺。無論什麼酒隻要肯花錢做廣告,隻要在電視上進行“狂轟濫炸”,就不擔心銷量上不去。所以有的酒,花在電視上的廣告費一年就數以億計,實為空前,但不會絕後。國家名酒也不甘示弱,一擁而上。有些酒,雖未被評為國家名酒,因品味也有一定特點,便利用包裝特色,及高價效應而出名,其價位竟超過了茅台酒。所以說賣酒也是大有文講可做。

而更大的一批飲者,當屬那些酷愛地方名酒的酒君子,隻要那些酒是當地生產,其生產技術及產品風格,都有一點長處,又能具有某些特色,價格不太昂貴,酒精濃度稍高一點也不介意對人體有什麼危害。那麼就經常喝上一口:或每天喝上一口,或頓頓離不開酒,是酒的忠實的朋友。對其他的東西都產生不了感覺,甚至完全麻木,徹底麻木,做了一個真正的“麻木”。因為一天下來酒精自始至終在他們身上都發揮著“餘熱”,產生了巨大的作用。

第二講酒品

中國曆史上酒事紛紜複雜,酒人五花八門,絕難統為簡單品等。若依酒德、飲行、風藻而論,曆代酒人似可粗略區分為上、中、下三等,等內又可分級,可謂三等九品。上等是“雅”、“清”,即嗜酒為雅事,飲而神誌清明。中等為“俗”、“濁”,即耽於酒而沉俗流、氣味平泛庸濁。下等是“惡”、“汙”,即酗酒無行、傷風敗德,沉溺於惡穢。縱觀一部數千年的中國酒文化史,以這一標準來評點歸類,曆史上的酒人名目大致如下:

上品

酒聖

上上品可謂“酒聖”。李白《月下獨酌》詩雲:“所以知酒聖,酒酣心自開。”用酒來向時世抗爭,來緩解自己在政治和精神重壓下的痛苦與壓抑,達到一種“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但是酒中趣,勿為醒者傳”的心理狀態和精神境界。正是在這種境界中,李白才發為奇語,歌為絕唱,進行了輝煌的創作,為民族留下了珠光璀璨的偉大詩作。這種憑酒力返本還真,充分實現自我,創造非凡業績的酒人是當之無愧的“酒聖”。酒使李白實現了自我,“天生我才必有用”,成就了偉大的業績;酒又幫助他超越了自我,成了中華學人不阿權貴,率直坦蕩,成名立業的楷模,成了民族曆史上士子文人的自況形象。正如史論所稱:“李白嗜酒不拘小節,然沉酣中所撰文講未嚐錯誤,而與不醉之人相對議事皆不出太白所見。時人號為‘醉聖’。”陶潛人,也堪稱酒中聖人。曆史上有許多可以列為酒聖的文學聖手、思想哲人,他們飲酒不迷性,酒不違德,相反更見情操之偉岸、品格之清雋,更助事業之成就。

——李白——

李白詩風雄奇豪放,想像豐富,富有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對後世影響很大。

李白一生嗜酒,與酒結下了不解之緣。當時杜甫在《飲中八仙歌》中,極其傳神地描繪了李白: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這四句詩,一寫出酒與詩的密切關係,二寫出同市井平民的親近,三寫出藐視帝王的尊嚴。因此,人民群眾很喜歡李白,稱他為“詩仙”“酒仙”。為了稱頌和懷念這位偉大的詩人,古時的酒店裏,都掛著“太白遺風”“太白世家”的招牌,此風流傳到近代。

李白的酒癮是很大的。在給妻子的《寄內》詩中說:“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在《襄陽行》詩中說:“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在《將進酒》詩中說:“會須一飲三百杯。”這些數字雖不免有誇張之嫌,但李白的嗜酒成性卻也是事實。

李白為何經常喝醉酒呢?其中一個原因是借酒澆愁。

天寶元年,李白來到長安,由吳筠、賀知講等人推薦,很快得到了唐玄宗的賞識,任為供奉翰林,為皇帝草擬文誥詔令之類的文件。李白利用與玄宗接近的機會,曾申述過對國家大事的看法,對不合理現象,也諫勸過。但此時的玄宗深居宮中,沉溺聲色。他隻是把李白看做滿足自己享樂的禦用文人。因而李白的不受重用,乃至賜金放還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