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從各方都爭奪這個東西中得知,它一定有吸引閻遲暮的魄力。
無論它是什麼,隻要能救出金諾就好。
我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金諾回到國內,一切都可以再來。
“你信他?”閻遲暮站在床前,手指摩挲著他的腕表,斜著眼睛看著我。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了。”我仰著頭,盯著他看。
他出口問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他已經相信了。不然不可能如此的試探我,隻要他信一切就有機會。
“劉心然,你很會耍小聰明。”他見我這番模樣,冷哼了一聲,低著頭盯著腕表看。
我放在身後的手猛地攥緊,麵上卻維持著微笑,神情篤定。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我是想還是不想要它。”閻遲暮煩躁的解開領口,用力的扯了幾下。
“你會不想要攜製金家的砝碼?”我手心開始出汗,床單被我攥的更緊了。
在我看來,閻遲暮羽翼已豐,根基卻未必穩固,不然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與金勳達成合作關係。金勳在金家的勢力雖然還未壯大,但是金家早晚是金勳的,兩人之間的合作隻是為了讓這個過程更早一些。
所以,說到底,金勳與老爺子雖然對立,但是同根同源,不會徹底的鬧翻。
“烏克蘭現在勢力割據嚴重,槍打出頭鳥,你不會不懂。”閻遲暮又解開兩個衣扣,挑了挑眉毛看向我的身後。
我把手向後縮了縮,抿著唇不做聲。
“我若在這個當口插進一腳,不僅會落得眾矢之失,更會讓金勳與我合作破裂。你說這個金諾,我救還是不救?”
他慢慢靠近我,高大的身軀籠罩在我的身前,我不斷的後退,卻被他製止。
“你求我,倒是可以有些餘地。”他笑了一下,眼神嘲諷。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不穩的氣息,和額頭上隱隱暴動的青筋。他的臉上是笑著的,目光卻是冷的。
我本能的覺的危險。如果我求他,不出意外他一定會對金諾趕盡殺絕,就算不會如此,也一定不會讓金諾順利的回國。
我縮了一下脖子,目光堅定的對上他的。
“我拒絕。”
一秒……兩秒……
我額頭滲出細密的汗,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等著他的反應。閻遲暮像是被定了身,一瞬不瞬的望著我。
“嗬……”突然間他笑了起來,且笑的越發愉悅。
我驚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後背已經被汗濕透。
果不其然……
若是我為了金諾而求他,他的反應一定與現在截然相反。
這個可怕的男人……
“算你識相。”他沒有再看我,徑直的出了門,隻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全身泛起一陣冷意,放棄了一般,頹然躺了下去,把被子拉過頭頂。
一夜睡的極其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