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紀凡,是什麼關係。”我皺起眉,總覺得心有不安。
“他是我孿生弟弟。”紀靈說完之後,沒有繼續說下去,靜靜的等著我的回答。
紀凡……紀靈……
都是金家的人,兩人還是孿生兄弟。紀凡對金諾的態度……眼前的紀靈真的可信麼?
他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巧合”的遇上我,這個“巧合”真的是巧合麼?
“他說的東西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最後一次跟他見麵,你們知道的。”我堅定下心緒,並不打算跟他再談下去。
我和紀靈同時沉默了起來,車內又陷入一片低氣壓的控製中。我支著頭,假裝看向窗外。
窗外又在飄雪,點點純白飄飄灑灑的從空中落下,準備給這城市一份隆禮。熙攘的街道,裹的嚴嚴實實的行人形色匆忙,路邊蹣跚的流浪者背著蛇皮袋子,走走停停臉色迷茫。
上一個冬季,我還沒有如此多的愁念,沒有認識形形色色的人,沒有見到閻遲暮。隻有為了生活的奔忙,為了奶奶不懈堅持的信念。
可是現在……我的信念呢,我的堅持呢,早已經被現實磨的一片狼藉。
眼前的景色漸漸變得熟悉,車也慢慢停了下來,直到看見匆匆迎出來的管家,我才反應過來我已經回了閻家。
又是一陣心煩,回頭向著紀靈點點頭道謝,直接開門下車。
“等等。”
我關車門的動作頓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紀靈伸出來的手,上麵夾著一張黑色的名片。
“想清楚了給我打電話。”他的聲音依舊輕飄飄的,臉色淡然,沒有一絲波動,像是剛才我們並沒有經曆那一場談話。
“對不起,我們貌似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微笑著回絕了這張名片。
這是閻遲暮的門口,四周都是閻遲暮的眼線,我要是公然收了紀靈的名片,又會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更何況,紀靈對金諾的心思恐怕沒有那麼多的好意,我是再也不能相信金家的人了。
白柳也是,紀凡也是,他紀靈又憑什麼說自己不是為了那個東西的下落而來。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通過他的言語我已經知道,金諾現在安全唯一的底牌就是它,我決不能透露一絲蛛絲馬跡,讓他們有跡可循。
“也罷。你會想明白的。”他沒有過多的言語,收回了手裏的名片,“開車。”
“謝謝紀先生。”
望著絕塵而去的賓利,我恭敬的頷首,神色漠然。一轉身斂去所有的情緒,向著閻家的大門走去。
“心然小姐,少爺在等您。”管家笑眯眯的鞠躬,一切熟悉又疏離。
我點點頭,隨他進了客廳,由著傭人脫掉了大衣,抱著遞上來的熱水,抿了一口退去一身的冷氣。
閻遲暮端坐在沙發上,麵前擺著筆記本電腦,手指在上麵不停的翻飛敲打著。
“回來了。”閻遲暮並不抬頭,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端起桌子上熟悉的青瓷茶杯,聲音非常淡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