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問金勳。”
紀凡繼續跟進,桌子上的碼子已經堆了一座小山。
“我知道那位的事是金老爺子握在手裏,金勳想知道怕是也不如你這個枕邊人。”閻遲暮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情緒。
白柳是金勳的人,而這紀凡則是老爺子的枕邊人,地位自然不低,更多核心的東西也隻有他才能接觸。
“賭,一是策略,二才是運氣。懂得下注,知進知退。”紀凡把玩著手邊的空酒杯,說的話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又摸不著頭腦。
但是,我本能的聽明白,他們討論的可能是金諾。
金諾從金家消失,這是我知道的事情,這對她來說即是一個好事情,也算是一個未知的考驗。我隻能替他幹著急,因為全世界都在找他,目的各異,他的生活就像一場大逃亡。
“可是,我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些。”閻遲暮哼笑了一聲,對紀凡的話不以為然。
繼續推過去幾注,我身前的男人散發出一種不羈的氣息,我都能想像到他嘴角不屑一顧的笑。
“對不起,你輸了。”
開盤那一刻,我看見紀凡臉上一瞬間的扭曲,幹脆一把推了眼前所有的碼子,仰躺在座位上。
閻遲暮賭大,紀凡賭小。
勝負一瞬間分出,紀凡懊惱的抓了抓頭發,撈過身旁的女人。
“金諾去了烏克蘭。我就知道這些,老爺子找不到人,估計是中間有人攔著,那人陰的狠,去的人都沒有回來的。放了一個帶話的,說是金諾跟金家一刀兩斷。”
紀凡的話在我心裏泛起了滔天巨浪。
金諾去了烏克蘭?!!那不是金家勢力的中心嗎?怎麼會偏偏躲到那裏去。人生地不熟,而且還早冒著巨大的風險。
更讓我聽不明白的是,什麼去找金諾的人有去無回,中間阻攔的人又是誰,難道金諾加入了什麼組織或者被什麼人看中帶回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驀然想到,金諾給我打電話是異樣的語氣和雲裏霧裏的對話,更有匆匆掛掉電話的惶恐。難道,金諾被人挾持了?!然而我當時一無所知,根本沒有察覺。
我突然覺得有一絲心涼,細細想下去,額頭冷汗直冒,覺得那天的電話一定是金諾被挾持之後求救的電話!然而我!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是沒有去問!
最後被閻遲暮一頓質問之後,我連這通電話都快要遺忘了。我真蠢。
忽的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臉色陰晴不定,一會攥緊手指嫣然若泣,一會憤慨的心裏一團火在燒。
我要怎麼才能救他?
“喂!”猛地回神,發現眼前隻有閻遲暮一人,桌子對麵的位置早已經空空蕩蕩,隻留下孤零零的空酒杯和一桌子淩亂的碼子。
“你想什麼呢?!”閻遲暮對我這麼長時間的發呆很不滿意,拉著臉很不愉快的樣子。
“沒……沒有。”我驚魂未定,心思還沉浸在金諾被綁架的假想當中,無法自拔。
“不……有有有!”我猛地改口道,眼神淒淒慘慘的望向他。末了,還費力的眨了幾下。
“我不想聽。”閻遲暮拒絕的果斷,侍者見他要走,趕忙去取了他的外套,雙手遞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