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遲暮!你去死!”
我紅著眼睛死死瞪住他,整個人籠罩在他的陰影下,身體不停的顫抖。
“死,你有那個本事再說。”閻遲暮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嘴角扯出來的弧度冰冷異常。
我徹底放棄了抵抗,不肯再說一句話,閉上眼睛,任由眼淚從眼角流出,嘴裏的苦澀暈染開來。
身上的暴虐更加猛烈了,我感覺自己像是風暴中跌宕起伏的小舟,無力的扣住閻遲暮的肩膀。
最後,我隻覺得眼前昏花,燈光暈成彩色的光圈,閻遲暮棕色的皮鞋慢慢遠離我的視線。
身上的涼意讓我蜷縮起來,咬緊顫抖的牙關,胸口劇烈的喘息著。
“滾回你的房間。”閻遲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噠”的一聲,我聞見煙絲被點燃的氣味。
眼前一暗,閻遲暮隨手扔下的外套正正的罩在我的身上,鬆木的香氣混合著酒精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尖。
去死……
我止不住的喃喃道,攥緊他的外套用盡全力扔了回去,狠狠向他唾了一口。
他低著頭,神色不明的看著腳下被我扔回去的外套,緩緩的彎腰撿起,好不在意的抖了兩下,向我走過來。
“外套收好洗幹淨,敢說不字就讓你奶奶親自過來洗,至於你再動辭職的念頭,嗬……後果你不會想知道。”閻遲暮手指一鬆,外套鬆鬆垮垮的掉落在地上。
“滾開。”我仰著頭,單手撐起身子,向後靠著牆,咧開嘴笑了。
“你笑什麼!”他被激怒了一般,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收緊,“你一輩子都要乖乖做我的寵物。”
寵物?
我眼前閃現出米範不屑的眼神,像是在看毫無價值的垃圾一般,優雅的麵容說著惡毒的話。
【像你這種低賤的寵物。】
低賤的寵物。這也是閻遲暮眼中的我吧,毫無地位和尊嚴可言,連做人最起碼的尊嚴都得不到。他作為一個勝利者,任意的踐踏,高高在上的嘲笑,我到底是個什麼?
“做夢!”我咧開嘴笑著,眼裏全是諷刺。
想控製我的一生,剝奪我的尊嚴。嗬,閻遲暮,你做夢!
他的暴怒迅速急劇,額頭的青筋暴起,臉色都隱隱發紅,眼神狠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整個人如地獄的惡魔。
香煙的火光明亮,帶著絲絲的熱度。
“啊!”猛地抽出手臂,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小臂上立馬出現一個皺巴巴的圓點,周圍一片紅腫。
“做好自己該做的,別試圖惹怒我。”他將香煙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按在了我身後的牆上。
我額頭冷汗直冒,死死捂住手臂,心裏的恨意翻湧。
他是想告訴我,永遠別想逃離他的掌控。
我嚐過惹怒他的後果,可每次都按耐不住想要去觸摸他的暴躁。
寶萊設計大賽既然是他們一手設計的買賣,又何苦讓我參與其中,最後落得這種地步。閻遲暮這個冷血的混蛋,他隻想看著我痛苦,看著我憤怒,讓我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