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已經開始了,現在是一輪的盲拍,我剛進包間的時候閻遲暮已經按下了拍賣鈴,顯示器立馬顯示出報價。
“閻先生,三百萬,十號作品。”
眾人一片嘩然,一輪盲拍明白的說,是在扔錢。最後競拍不到,三百萬將作為慈善費用,不給予退還。所以大多數競拍者不會參加第一輪的盲拍。
不過盲拍有一個好處,最後幾個實力相當的競賽者爭奪一個作品時,參與盲拍的人會得到一個權限。
“過來。”閻遲暮沒有回頭,低低的出聲。
我沒有回應,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我才看清他身邊的那個人,心裏一驚。
黑色的絲質襯衫放蕩不羈,他斜斜的倚在躺椅上,眼裏帶著淡淡的漠然,手指若有若無的摸著透明的高腳杯。感受到我的目光,抬頭撇了我一眼,嘴角噬著一絲嘲諷。
白柳?
我接觸到他的目光,迅速的低下眼睛,矮下身子,跪坐在閻遲暮的身邊,神色不明。
閻遲暮對我的順從很是滿意,手指來到我的臉頰,從眉毛開始來到下巴,用食指勾了起來,沉沉的笑了起來。
“坐到這裏。”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腿,驀地收緊了手指。
我吃痛的皺眉,心裏一陣火大。
“喲喲喲~這小白兔可是不樂意,閻先生可要逼人家就範嗎。”白柳玩著手指,語氣尖銳,目光直直的盯著閻遲暮,充滿了不遮掩的憤恨。
“金勳,管好你的狗。”閻遲暮皺起眉頭,不去看他,一把把我從地上撈起來,緊緊的桎梏在懷裏。
我僵著身子,低頭不語。
這種場合公然和他抬杠,無疑是找死。我雖然對他心有厭惡,但是還是明白這個道理,故而沒有反抗。
“閻遲暮!你說誰是狗!”白柳怒氣橫生,瞪大眼睛想是要撲過來。
“閻先生,失禮了。”突然出現的人,慢慢的來到白柳身邊,溺寵的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列開嘴笑了。
白柳身體一抖,眼裏有驚慌閃過,動作愣住。隨後厭惡的表情被冷漠替代,不耐煩的甩開了金勳的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滾開。”白柳冷冷的出聲,別過臉,不理會金勳。
金勳無奈的笑了笑,按下了拍賣鈴,轉頭對著閻遲暮說,“今天,可有什麼有意思的事。”
“金勳先生,三百萬,十號作品。”
“等等看。”閻遲暮換了個姿勢,執起一杯紅酒,向著金勳舉杯。
“拭目以待。”
金勳笑了一下,舉杯共飲。
“下麵進行第二輪的競拍,十副作品,每次加價以百萬為單位。”話音一落,十副作品一齊被揭開,眾人喧鬧起來。
我愕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十號作品,名牌上赫然寫著“隆冬”兩個字。
剛才……他們兩個人盲拍的作品,居然是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