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也在青春的大好年華裏永遠的離開了,沒有任何的留戀,除了我的記憶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有時候,我甚至以為那個漂亮的孩子隻是漫漫孤寂的童年幻想出來的一個人,有著比我還淒涼的經曆,那樣的溫順,美麗。在我的潛意識裏隻想抓住些什麼,真正屬於我的,哪怕是一個不會笑的人。
可笑……
隻是因為手指的傷疤就近乎放棄了十幾年心心念念的理想,除了口頭上喊著夢和理想,心裏真的有忠於它嗎?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恐怕早在這之前就已經動搖了自己的本心,不是麼?
劉心然,你怎麼對得起這些年所受的苦難。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眼睛,指尖在輕輕顫抖著,幾乎不能握緊。
“劉心然。”閻遲暮突然掰過我的身體,麵對麵站著,陽光打在他的肩頭,我看的有些癡了。
“你不要背叛我。”
命令的口吻,眼神卻是帶了一絲瘋狂和不知名的近乎難過的情緒,他就一直定定的看著我,固執的可怕。
“好。”不受控製的,輕聲答應,心裏一片迷茫。
背叛?我們之間除了一紙契約又有什麼聯係可以讓我背叛呢……
他笑了一下,發自真心的那種,好像是等了一個世紀的答案,“你要是敢背叛,我就打斷你的腿,毀掉你的一切,永遠也逃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帶著陰翳,透骨的涼意從腳底一下子竄到頭頂,心冷到極點。
“你!”
我真傻,怎麼會覺得眼前的人沒有想像的那麼惡劣,他的心明明就是黑的!無底線的惡魔!心裏有些氣結的想著,身體向後退了一大步。
他像是很滿意我的反應,慢慢走向我,雙手解開身上的深灰色風衣。
“你……要幹什麼。”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本能覺得他不懷好意,每次他露出這種神情都是我遭難的時候。
“幹你。”他眼睛緊緊盯著我,把風衣向地上一扔,嘴裏吐出難聽的話語。
緊接著,肩膀突然抓住,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在他扔在地上的風衣上,高大的身體壓上我的,狂野的氣息鑽進的鼻子。
“你瘋了!!!!”
這是在野外!還是白天!
離著老塞特的房子不過幾百米,從落地窗前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這個家夥……!
他沒有再給我開口的機會,侵略的吻惡狠狠的壓下來,我退無可退,身體慢慢淪陷。
在透著冷意的山頂,老槐樹下,兩具身體開始了最原始的纏綿……
回去的路上心驚肉跳,一個個隱藏在枯藤底下的深坑和突然出現的斷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起昨天晚上上山的經曆,不由得脊背發涼,要是沒有閻遲暮,這一趟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我扶著閻遲暮的胳膊緩慢的走著,身上一片狼狽,看見他衣冠楚楚的樣子就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