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啊擼的小腿肚子本來有點勁兒了,但聽了王誌強的這句話後,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哇……”
擼啊擼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喂喂喂喂喂……”
王誌強推了推擼啊擼,一臉無辜的樣子,問道:“我可沒有打你啊,哭什麼哭?”
擼啊擼哭喪著臉哀求道:“大哥,小弟知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擼啊擼爬到王誌強的腳底下,抱著他的腳哭了起來,鼻涕眼淚流了他一腳。
王誌強此時坐在木馬上,吃不上勁兒,想一腳把他給踹走,但又用不上勁兒。
“我不殺你,我不殺你,好了,你放開我吧。”
王誌強現在是又氣又想笑,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二呢。
不過王誌強倒是挺喜歡這個擼啊擼的,跟這種人在一起,能夠烘托自己的智商。
“大哥,那您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是什麼意思呢?”
擼啊擼一副委屈的樣子,還有幾分擔憂的深色。
“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王誌強拍了拍他的腦袋勸慰道,壓根兒也沒有要他命的意思。
“哦,原來是騙我的啊。”
擼啊擼一下子又有勁兒了,站起身來,插了插臉上的鼻涕跟眼淚,嘿嘿嘿地傻笑了起來。
“你這木匠技術不錯啊!”
王誌強騎在這個木馬上,又晃了兩晃,不禁稱讚了一句。
“那是必須的!”
擼啊擼一下子就得意了,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拍拍胸脯說道:“不是小弟我吹牛,在這太行山脈之中,還找不到第二個比我木匠手藝還好的人。”
王誌強扭向了黑球蛋,拋出一個疑惑的眼神。
黑球蛋也是那種察顏觀色的人,看到王誌強的眼神後,趕忙解釋道:“擼啊擼這話說得倒是不假,此人從小喜歡木匠活,說白了就是有這方麵的天賦,在這太行山脈之中,確實是一等一的好木匠,山寨的很多木器活都是他幹的。”
光聽擼啊擼的一麵之詞,王誌強肯定是不會信的。
但看到黑球蛋這樣誇他,又見這木馬做的確實不錯,不由信了他的話。
“你果真木匠活很好?”
王誌強扭向擼啊擼又疑惑道。
擼啊擼挺起胸膛,毫不掩飾心中的驕傲,得瑟道:“那當然。”
此時他可真得瑟了,也不想想是誰剛才嚇得屁滾尿流屎尿齊流。
“那好,我有一個想法,你能不能給我做出來?”
王誌強真的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想法。
擼啊擼毫不謙遜地說道:“隻要是木匠活,沒有小弟幹不了的,大哥您就說說吧,是什麼想法。”
“好!”
王誌強大喝一聲,從木馬背上跳了下來,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花了起來。
王誌強的畫工不咋滴,畫的有點四不像。
“好!”
黑球蛋也想拍個馬屁,待到王誌強畫完之後,不禁拍手叫好了起來。
“好什麼好,你看出這是什麼來了嗎?”
王誌強不禁怒得罵了一句,看著地上的畫,王誌強自己都覺得有點頭疼,這他。媽的畫的是什麼玩意兒啊。
被訓之後,黑球蛋嚇得閉上了嘴,這次可是拍馬屁拍到驢蹄子上了。
“大哥,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您畫的這是什麼呢?”
擼啊擼看到王誌強畫的這玩意兒,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臉都扭曲了。
“你個二逼,白誇你了,連大哥畫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怎麼當木匠的。”
黑球蛋氣得拍了擼啊擼一個後腦勺罵道。
“別批評他,你能看出我畫的這是什麼嗎?”
王誌強不耐煩地說道,自己畫的這麼難看,正心煩著呢。
黑球蛋聞言,嚇得不敢再發言了,他可不想得罪了王誌強後被凸凸。
王誌強扭向擼啊擼道:“老子的畫畫水平有限,你仔細看看能不能看懂。”
擼啊擼被黑球蛋拍了一下後,不敢再笑話王誌強了,恭恭敬敬道:“大哥,您給我講講這幅圖是什麼作用吧,我雖然看不懂您說什麼,但您介紹了它怎麼用後,小弟估計就會懂了。”
“對啊,我咋把這給忘了。”
王誌強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於是乎,王誌強蹲下了身子,拿著樹枝,指著地上四不像的圖介紹了起來。
“這個叫做自行車,原理是這樣的……”
起初,擼啊擼還不把王誌強當回事,見他一個肥頭大耳的謝頂,以為他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呢。
但當他聽了王誌強的幾句介紹以後,不由得蹲下了身子,神情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