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二狗油的聰明才智,本來能夠輕輕鬆鬆地將二狗蛋給拽進對抗群眾的深潭裏,通過群眾的力量來輾壓二狗蛋。
然而就在二狗油的計謀即將得逞之際,舔球貨半路殺了出來。
看到舔球貨,二狗油不禁眉頭微皺,舔球貨是一個難纏的對手,要不是他不懂得如何拍馬屁,二狗油的地位可真就懸了。
對付一個二狗蛋,二狗油是綽綽有餘的,對付一個舔球貨,二狗油有點吃勁兒,如今同時對付二狗蛋跟舔球貨,二狗油勝算很小啊。
“媽的!”
二狗油心理暗罵一聲,自己兩麵受敵,不好受啊。
“說你媽。的逼呢。”
突然一聲叫罵從不遠處傳來,眾人隨聲望去,見是黑球蛋發話了。
黑球蛋跟二狗蛋雖然都是兩個蛋,但都是兩個沒蛋的人,黑球蛋跟二狗蛋的矛盾要比二狗油跟二狗蛋的矛盾深得多。
若是說二狗油跟二狗蛋是一對冤家的話,黑球蛋跟二狗蛋就是一對仇家,不共戴天的仇家。
雖然沒有殺父之仇跟奪妻之恨,但是有揪蛋之痛啊。
“黑球蛋,你是什麼身份,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舔球貨見是黑球蛋插了進來,極其不滿又充滿指著地說道。
黑球蛋的身份比較地位,是原超狠幫的人,而且之前還不降,在舔球貨的眼裏是說不上話的。
在舔球貨的眼裏,黑球蛋的地位甚至還不如幹豬兒,起碼幹豬兒投降了,還幫著大家成功混入超狠幫呢,論功行賞的時候,幹豬兒的功勞都能拍進前幾去。
“我是什麼地位?我他媽的是群眾的代表,代表著整個原超狠幫的兄弟。”
黑球蛋一副得瑟的樣子,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把自己當代表了。
“代表有什麼了不起的?”
舔球貨很是不屑地說道,他心裏還真沒有把這個代表當回事。
“媽的,你敢不鳥我這個代表,就是不鳥我們原超狠幫的所有兄弟,你跟你的情。婦二狗蛋一樣,就是瞧不起我們兄弟們,想讓我們為奴為婢。媽的,你也不看看你倆是什麼東西,以前不照樣是個狗奴才,要不是搭上了大哥這條大船,你倆現在就是個狗屁。”
黑球蛋也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靠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三言兩語便把舔球貨跟二狗蛋一起踹到了群眾的對立麵上。
舔球貨隻感覺一道道極不友善的目光朝著自己投了過來,瞬間壓力倍增,壓出一身冷汗來。
二狗油見有外援相助,豈能錯過這個好機會,急忙攻擊起了舔球貨,指著舔球貨的鼻子斥責道:“好你個舔球貨,你想反人民反群眾啊,信不信我號召群眾一起批鬥你跟你的家婆子。”
“是啊,信不信我代表群眾批鬥你。”
黑球蛋也毫不留情,跟二狗油一唱一和地指責起了舔球貨。
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舔球貨自知已經敗下陣來,不敢再說什麼了。
最主要的是,舔球貨怕激怒群眾,最後落得像於文龍一樣的慘狀。
舔球貨扭向王誌強,恭恭敬敬地說道:“大哥,小弟知錯了,小弟之前為眾兄弟爭功心切,語言多有冒犯,還讓原超狠幫的兄弟誤會,實在糊塗,還望大哥您能夠諒解。”
舔球貨這招可真夠高明的啊,以退為進,本來已經被二狗油跟黑球蛋說得無言以對了,但他臨危不亂,主動承認錯誤,不僅化解了得罪群眾的矛盾,而且還再次將話題轉移到了論功行賞上麵,期望給二狗蛋爭一功名。
能夠在如此壓力麵前主動承認錯誤,這份心誌,不可謂不高啊,而且還能在如此劣勢之下扭轉敗局,這份能力,實在讓人歎服。
此時就連二狗蛋也甘拜下風了,二狗蛋長籲了一口氣,心道:幸虧這個舔球貨不會拍馬屁,要不自己這個二當家的位置很可能不保啊。
王誌強是一個直腸子,沒有看懂舔球貨的拐彎抹角,但是心理依舊很是不爽。
“媽的,你以為咱們幫裏就你聰明啊,你以為咱們幫裏就你一個人長了個腦袋啊,你這豬腦袋都知道要給兄弟們論功行賞,老子難道就不知道嗎?”
別說,王誌強他還真的不知道,要不是舔球貨提出來,王誌強根本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碼事。
王誌強這樣說,就是想裝裝逼罷了,顯得自己有水平。
“是,是,是,小弟知錯了,不該這麼冒失站出來。”
舔球貨的城府很深,裝作一副真知錯的樣子,絲毫挑不出半點毛病。
二狗油則是眼睛微眯,發現了一個能夠危險到自己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