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最難受的,是寒天水,一種吃了屎的感覺在寒天水的心底壓抑了七天,這七天中,寒天水的耳邊不時傳來陣陣議論聲。
“你看,那個變態師傅又在蹂躪自己的徒弟了。”
“可不是嘛,做那個老東西的徒弟可真慘啊。”
“我以後絕對不會讓我家那臭小子拜個這樣的師傅。”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老家夥有什麼變態的癖好啊。”
……
諸如此類的話語時不時在寒天水的耳邊響起。寒天水也想過用星力堵住耳朵不讓自己聽到那些話語,可是在第三天的時候,黑鱗軍一個百夫長親自過來慰問之後,寒天水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駐紮在萬獸穀這個鬼地方是十分枯燥乏味的,所以那些黑鱗軍士兵們在連續幾天,都聽到同樣的慘叫聲後,軍中開始流傳出一些有趣的言論,各種不同的版本似乎成了一道調味劑,成了黑鱗軍士兵們每天都必不可少的談資。
“這位前輩,你這樣終日蹂躪這位小輩,已經在軍中傳出了十分不雅的謠言了,您看,能不能請您,換個地方,以免影響不好,再說……”
黑鱗軍百夫長的話還未說完,寒天水的咆哮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滾!老子教徒弟哪輪得到你們插嘴!愛怎麼說怎麼說!老子還不待見了!”
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寒天水順便釋放了一下自己的修為,於是那個黑鱗軍百夫長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跑回到黑鱗軍駐地,再也沒敢回來過。
而駐軍裏麵的風言風語也稍微停息了些,隻是每天在羅閻慘叫聲準時響起的時候,那些黑鱗軍士兵們總會心照不宣的,對自己的同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羅閻。此時正在寒天水那要殺人的目光下,繼續慘叫著。
“啊!師傅,用力啊師傅!不要停!”聽到羅閻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寒天水的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不過羅閻的適應力卻是寒天水所沒料到的,從第一次淬煉右手隻能堅持一個時辰,到現在連續慘叫個半天才昏厥過去。
寒天水心底也十分驚詫於羅閻這變態般的適應力。
這七天內,羅閻的修為與星術的修煉也達到了寒天水所要求的標準,在第五天羅閻的經脈痊愈之後,那之前便已經凝聚出雛形的水屬性星珠的第三顆星也正式出現在其表麵,熠熠生輝。
而在羅閻的修為達到一珠三星之後,萬仞術也成功的被羅閻召出了一道二尺有餘的冰刃,勉強超過了寒天水的標準。
至於最難修煉的凝封鎧,也在今天即將淬體完成。
寒天水忍著自己幹掉羅閻的衝動,將黃泉水向著羅閻的胸口衝擊而去。
由骨髓到血肉,再由血肉到皮膚的痛,羅閻已經整整忍受了七天。
口中的慘叫,隻是羅閻宣泄出自己內心壓抑太久的仇恨的一種方式而已,所以羅閻叫得格外大聲。
“好了,臭小子,今天就到這裏。”寒天水顫抖著手,強忍著自己一掌拍到羅閻腦袋上的衝動,別過頭,咬牙道。
“今天我怎麼沒暈啊?”羅閻虛脫般的癱在地上,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著寒天水道。“師傅,繼續啊,不要停!”
聽到這句話,寒天水好不容易忍住的衝動,在這時,他的手又開始了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