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著林軼,他這是在為我吃醋嗎?
林軼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聲將目光垂了下去,“陸衝雖然對你好,但終究是外人,這件事還是我去辦好一些。”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林軼,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我不是想讓你們誰幫我拿錢的事情,我是說這筆錢我沒有準備拿回來了。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我也算是看開了,沒有必要在這上麵執著。”
“這些都是你的血汗錢……”
我揮手將林軼給打斷,“就當花錢買一個教訓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吧。”
其實我這樣做隻是不想讓陸衝和林軼插手這件事情而已。從錢剛對曾師傅做得這些事情就能夠看出來,廠長這邊的勢力要遠遠超出我們這些小市民的想象。不知道老宋最後對於曾師傅那邊的事情究竟是怎麼處理的,但是四條性命加上動用了手槍,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十幾年都難得一見到大新聞,想來會讓老宋十分的頭痛。
就在我和林軼僵持著的時候,我們點的飯菜都在這個時候被送上來了。想著先吃飯,我和林軼也就暫時放下了這種比較敏感的話題。
林軼有林軼的堅持,我有我的固執,我們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的情況下,默默地吃飯與喝湯倒是緩解尷尬的好手段。
哐當一聲,我們身後的一塊玻璃直接碎成了渣渣。抬起頭朝著窗外看去,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手裏拿著一塊大石頭,有些不清醒地看著我們這邊,好像還要拿起石頭將我們這邊的玻璃給砸碎。
我和林軼就坐在玻璃窗邊上,看見男人這種動作,嚇得我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站到過道之中。
“我的祖宗哎,你怎麼又在惹事。”
男人手中的這一塊石頭倒是沒有人扔出來,好在還有一個清醒的人站在他的旁邊,將男人手裏的石頭拿下來的同時,還不停地嘴裏念叨著。
林軼皺了皺眉頭,招呼我過去繼續吃飯。他也不是一個喜歡打架的性子,隻要別人不來招惹他,林軼一般還是十分寬宏大量的。
中餐館的老板卻不像林軼這麼淡定,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好好地開著店,玻璃窗就讓人給砸了。這麼大一塊玻璃,要是從別的地方運過來重新裝上,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
老板將後廚的兩名廚師叫上,直接去找兩人理論。廚師們手上提著兩把明晃晃的菜刀,看上去十分嚇人。這個老板看來也是一個不怕事的,他往那裏一站,伸手指著那人就開罵,“龜兒子的,喝醉了酒回去喝奶!拿起石頭砸老子的店,不想活了?”
老板這麼的生氣完全就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你一聲不吭地把人家的店鋪給砸了。但清醒那人的反應卻是讓我們大跌眼鏡。他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老板一眼,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小孩兒一樣,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開個價吧。”
老板被男人問的一懵,“開價?笑死老子了,老子和你說兩萬一塊玻璃,你給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