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人群已經離開,領頭的和尚點了點頭,示意良卿良文可以站起來了,更是帶著我們繼續上山。
良卿的臉色很難看,我抓著良文的小手慢慢上山,卻是感覺到良文也是安靜了很多。良文還小走路肯定沒有大人的腳程快,一般情況下他走不了多久就會叫累,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今天良文是咬著牙自己繼續往上走,也許是回到了自己的本家,他有些緊張吧。
看著良文漲紅了臉,實在是走不動的模樣,我又看見距離上山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歎了一口氣後,我抱起良文準備帶著他繼續走上去。
“師父看見了會說我的!”良文堅持不讓我抱,說什麼都是要自己往上走。
我笑了笑,從熊貓小書包裏摸出一顆糖遞給他,語氣隨意地說道:你放心吧,師父不會的。
“你現在能記起多少事了?”良卿有些擔憂地詢問我道。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確定後才是告訴良卿道:就差那五年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回到了這裏可以想起這一切,也許是之前師父早就搞定的?而且到了北寺,三傻也安靜了。這倒是讓我想起以前啊,三傻一見到玄悲大師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老實得不得了。
現在三傻已經老實了,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更多的時候就是老老實實地呆著。這玄悲大師是有多厲害我以前算是見識過的,所以更多的時候,我隻選擇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吃瓜圍觀。
隻可惜的是,誰知道我這次吃瓜圍觀又可以圍觀多久。
北寺的規模不大,但是有一句話叫做“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南寺便是現在的情況。我才走到大門口,便是見到玄悲大師已經是在大門口等著我了。
這個時候我有些擔心,原因很簡單。玄悲大師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他看著我們三個人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見到我回來了,玄悲大師走到我的麵前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終於回來了。看著玄悲大師的模樣,我突然有些高興。激動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就好像是有一句什麼話死死地堵在了心裏,半天說出口。
見到玄悲大師後,良卿和良文都是老老實實地叫了“師父”,而我卻是盯著玄悲大師看了半天,才是緩緩說道:玄悲大師,許久未見,這次來我是……
“老衲知道鄭啟施主是來做什麼的,請吧。”玄悲大師就好像是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我隻不過是剛剛張嘴說話,玄悲大師便是用一句話就將我給堵了回去。這話還堵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有點點頭,表示知道該怎麼做了。
玄悲大師已經是完全無視了良卿良文,帶著我就是往裏走,根本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我也隻有跟著玄悲大師走在北寺裏,一心有些擔憂安無師叔的情況,另一方麵想著大門口有幾個麵帶凶相的老和尚,生怕他們會對良卿良文做什麼。
也許是我太沉迷於思考這些事情,也是忘記了我還跟著玄悲大師這件事。當我的頭撞到玄悲大師的後背時,我才是反應過來好像自己是闖禍了。
我愣了一秒鍾,下意識便是微微低頭道:抱歉,我想其他事情去了……
玄悲大師朝著我友好一笑,就好像是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樣子。而隻是淡淡地說道:要不要去看看他們?
這他們指代的是誰我自然是明白的,我點點頭,自然是願意的。
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我與師兄沒有見過麵,但是我小時候經常從師父的嘴裏聽過關於師兄的事情。
師兄身體不算太好,但聽師父的話,他是一個比我還要天才的存在。有些東西他看一遍就會了,還可以舉一反三。而我能做到的便是看一遍就會,舉一反三需要一段時間的磨礪。
師兄身體一直不好,師父也找過很多人幫師兄看過病,隻不過最後都是搖搖頭表示沒得救。師父很著急,可是師兄就像是沒有這一回事一樣。每天該玩玩沒吃吃該睡睡。
要說心態,恐怕我和師父都比不過師兄的。
師兄去世的時候,就是師父找到我的前幾個月。那個時候師兄已經看出鬼眼即將出世的跡象,他和師父一直都在討論這個問題,最後更是決定要將這個鬼眼控製在他們的手上。後來,這個鬼眼就是現在的我。
怎麼說呢?師兄就好像會知道一切事情的發展,他勸師父等到他離開後再去找一個徒弟,畢竟師父這一身本事不能浪費,總要有人接下這所有的擔子。師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卻從未在師兄麵前表態。用師父的話來說,他不希望師兄會擔心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