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姬說著那話的時候,趙越便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就在她的頭撞向墓碑之時,他快速的飛身上前擋在了墓碑的前頭,雪姬的頭直直的撞在了他的胸口,用盡了十成力氣的雪姬將趙越的胸膛撞的那樣的生疼,在雪姬跌入他懷中之時,他一掌將雪姬打昏讓她沉沉睡去。
也就在雪姬跌入趙越懷中的時候,秦婉悠帶著秋蓉以及一眾親衛來到了梨園的門口,和她之前所見到的雪姬不同,這一次她的眼裏完全看不到生這一字。
大軍進城沒有看到趙越的秦婉悠打聽到趙越去到了這裏,她知道蓮心已死趙越將蓮心埋在了這裏,不顧秋蓉再三勸說的秦婉悠帶著人便匆匆趕到了這裏,而來到這裏之後,一切如她所想的一般,趙越打橫的抱起已經昏過去的雪姬就這麼上了馬車,擦身而過時,就連看都沒有看自己,好像自己是個不存在的人一樣,那一刻,秦婉悠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突然的撕碎了一般,那麼疼。
趙越連半點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一路將雪姬抱回慕雪閣的趙越在招來太醫為雪姬診脈又命暗香疏影好生的照看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向著禦書房走了去,看著床榻上在喂了安神藥後陷入熟睡的雪姬,秦婉悠好想梨園中那個被下葬的人是雪姬而不是蓮心。
命秋蓉煮了燕窩粥的秦婉悠親自端著燕窩粥去向了禦書房,野潼站在門外看著秦婉悠,很是恭敬的上前行禮,隻是不讓秦婉悠入內。“皇後娘娘,皇上說他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娘娘請回吧!”野潼委婉的開口,這般的拒絕道。
秦婉悠不傻,她知道趙越是故意的想要避開自己,她不顧野潼的阻攔直接硬闖著禦書房,在推門入內的那一刻,趙越陰沉著一張臉,就這麼立在那裏看著秦婉悠。“撒潑吵鬧,如今的你還有半分一國之母的模樣麼,婉悠,夫妻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他這一路故意的避開秦婉悠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想起此刻雪姬會成為這個模樣,所有的一切都來源於麵前的這個女人,可偏偏她卻還這樣不知分寸的湊上來,一副故意的模樣。
“夫妻這麼久,婉悠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不可測,那麼難懂難為,皇上這一路故意的避開婉悠臣妾知道是為了什麼,臣妾並不想藏著掖著,沒錯,是臣妾故意放走的雪姬,也是臣妾故意的放消息給沈素歌,為了什麼皇上想必已經知道,可這其中並隻是臣妾心狠想要除去雪姬。而是臣妾覺得皇上身邊不適合再留下她,留下她她隻會擾亂皇上的心神,她是一個禍害,誰惹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好過……”
“夠了,朕的事情朕自己會做決定,還輪不到任何人做主,朕的身邊該留誰,不該留誰,朕自己清楚!”
“你不清楚,從前你殺伐決斷從來都不會拖泥帶水,可這一次呢,因為雪姬,你猶豫了,因為她一個人南越元氣大傷,四方城不僅沒有到手,還落入了別人的手中,這一切,始終都因為雪姬一個人!你已經被雪姬迷得失了心魂,你什麼都不清楚!”
秦婉悠氣惱的揚聲開口,她不做任何的保留,事情是她做下的她無從抵賴也並不需要抵賴,趙越清楚的知道一切,可卻不知道她所作所為下的良苦用心,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解釋自己這樣而為的一切。
可趙越卻不想聽她所謂的狡辯之詞,若秦婉悠沒有這樣做,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在秦婉悠說著話的同時,趙越便厲聲的將她的話截住,就這般毫不留任何情麵的開口,在他聲聲句句指責著秦婉悠的同時,秦婉悠卻隻說了一句“若如同皇上所說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臣妾,歸根究底起來是不是可以把這一切的帳全都算在皇上你一個人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趙越驚訝的開口,這一刻,兩個人抹去了這十年相互陪伴的一切情義,像極了一對怨偶和對立雙方的敵人一樣,就這麼互相的攻擊著,仿佛這樣,才是能夠活下去的一切。
“什麼意思皇上心中不清楚麼,若皇上不過分的想要將雪姬納入身邊,不過分的執著的想要將雪姬束縛,一切都不會發生,若真的要深究,歸根究底的原因在誰的身上,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身為君王就要絕情棄愛,這一點這十年來你難道不清楚麼,你不要孩子,我一次一次為你做下了多少孽障的事情,到頭來你說我心狠,說我毒辣,忘記了過往的一切,就是因為,我傷了你心中最疼寵的一個女人,你可知,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南越的皇後,你名正言順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