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那麼快啊!”
轟然,地麵掀起大量的煙霧,深陷其中的杜域不住咳嗽不停。
杜域右臂扇開眼前煙霧,有點難受道,“都說了,不需要那麼快的,非要那麼快幹嘛了?”
“帶我去找明波神鏡!”
杜域兩手板在身後,臉色沉下,十分不樂意男子用這樣態度與他說話。
“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我還沒有明確知道,大哥你究竟叫什麼名字了?”
“木通,你不是聽陳鳳說過了嗎?”
“那是兩碼事的,根本不能混為一談的。”
“那你知道了,趕緊帶我去找神鏡。”
“去落定海岸!”
杜域帶路邁開步子,看杜域年紀輕輕,辦事相當之老練的,不得不讓木通折服。
“杜域逃跑開了?”
大廳上,陳鳳揉著發痛的腦袋,極力裝出內疚。
陳山水思度著,“不可能了,杜域就那麼點武力的,他哪裏有那個能耐打暈爹了?”
“單靠杜域肯定是不行的,可他身邊還有一高手!”
“高手?”
陳山水大叫了一聲,被陳鳳口中的高手所嚇了一跳。
柳三拜深沉道,“那高手,該不會就是那名殺害師父的木通吧?”
陳鳳手撐著垂下腦袋,揮手示意他們都離開。跟隨陳鳳多年,柳三拜可相當清楚陳鳳習性,他讓下人退出去。
“山水,你留下來,爹有話要跟你說。”
退出所有人,單獨留下陳山水,柳三拜警惕一下。陳鳳並沒有讓他留下,他也不好找理由強行留下。
“反正杜域離開了,料一個陳山水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心裏有了底氣,柳三拜告辭道,“沒其他事情的話,我也先退下了。”
陳鳳揮手回應,陸續離開,剩下兩父子。平日陳鳳身居神捕總領一職,那光芒罩在陳山水頭頂上,陳鳳更像是他的上級勝與他爹。
“不知爹讓孩兒留下來,有何事要說了?”
陳鳳慢慢走下石階,來到陳山水前頭手輕揉著他,這個舉動很讓陳山水驚奇。
在陳山水有印象開來,他就沒有見過陳鳳這般嗬護著他。有的,也不過是嗬護著陳白雪。
“山水啊,倘若有那麼一天,爹不在了,你可就要把持住這個神捕府了。”
陳山水忙道,“不會的,爹不會有事的,爹肯定會在的。”
“爹也有老去那麼一天的,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就是爹最出色孩兒。”
陳鳳背手看著前方那低頭陳山水,他厲聲道,“身為男子漢,要挺直胸膛,昂視前方才對的。哪裏像你這樣,卑躬屈膝的。你這哪裏是我陳鳳的孩子。”
陳山水按照陳鳳意思,抬起頭。
“你應該向杜域學習,他那種不卑不亢,那種魄力,才是你所欠缺的。”
提起杜域,陳山水氣都上來了,他怒斥道,“杜域簡直就是一個流氓,看我們家的白雪那清白之軀,他竟然什麼責任都不負責逃跑開了。他才不是什麼男子,他才不配當什麼男子了。”
“當你把控不住神捕府,你就可請杜域幫忙!你要記住爹的話。”
陳鳳今日說了很多平常都不會說的話,聽得陳山水雲裏霧裏的,他皺眉道,“爹,您這是怎麼了?說的話都很奇怪了。”
陳鳳眼角有那麼一點淚光的,他頓時背過身,陳山水見到陳鳳身板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硬朗起來了。
他心底裏莫名產生了一種酸楚感,卻有不知如何說出口。
“反正你記住了,當神捕府出現重大變故,你又不能把控住局麵,你就要請杜域幫忙。”
“可是杜域可是四大領域通緝犯的,我們能信任他嗎?”
“無論杜域處在什麼尷尬地位,你都全心全意相信杜域。爹不在,隻有杜域能幫到你,其他人,你一概不能相信的。”
陳鳳再說讓陳山水說出聽見沒聽見的,陳山水點頭道,“爹,孩兒知道了。”
話說過杜域這頭,他與木通來到了無比繁華熱鬧的落定海岸,兩人各自有心裏惦記的人。身邊眾多美食,兩人都沒有心思品嚐。
“紅豆糕?”
杜域在一商鋪前停下了腳步,木通走來,發覺杜域盯著紅豆糕眼珠子轉都不轉的。
他問道,“你想吃嗎?那就買呀?”
“這種甜膩膩的東西,我才不愛吃的了,是那頭貓才喜歡吃的。”語言中,杜域吐露出一種淒厲,“不是在屋子等我的嗎?又不是在神捕府,你這頭貓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木通哈哈道,“想人啊!”
“走啊,還坐船不坐船的啊。”
碼頭堆滿了船隻,究竟要上那一天船了,那還是一個問題的。
木通道,“上那條船了?”
“找那條有梅花烙印的那艘船,隻有那艘船才會開去明波鎮的!”
這就讓木通想不懂了,“隻有那艘船,為何了?難道其他船就去不得的嗎?”
“明波鎮,設立在一浮動遊走的島嶼上,漂浮不定的明波鎮,根本就沒有固定地方的。唯有那艘梅花船,船主得到去往明波鎮暗語!”
聽杜域說了一大通,說的十分有道理一點都沒有虛假成分,再看他的年級與他說出這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