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域抬頭,原來走來的人是白用,杜域一口答應了。
兩人對坐在涼亭上,白用望著霜雪白劍,都已經點頭不下十下了。
杜域問道,“你該不會來就是對著我點頭吧。”
“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白用謙卑態度,杜域敬禮把他的傲嬌姿態收了起來,恭敬應著,“請教就不敢當了,說吧,到底是什麼問題了?”
“你為何教小懷小姐劍法了?”
“哈哈!”
杜域突然大笑,白用本來就糊塗了,被杜域這麼一笑,弄得更加看不到問題的答案了。
杜域反問道,“聽說白用先生可是足智多謀的,按照白用先生這麼聰穎,肯定會知道我這麼做的理由所在吧。”
白用哈哈也笑了一聲,“猜是猜了一點了,可是不敢說對不對的?”
“那就說說,看看對對不就知道了嗎?”
“說錯了,你可不要責怪白某我了。”
白用在說之前,朝杜域拱手下以示敬意。
“你奪走了白劍,你心過不去,教小懷小姐劍法,也算給江主一個補償。如果我說的太直白了,請你不要見怪了。”
杜域搖著食指,“白用先生了,可能你在江府太久了,見人都見太多了。導致你心思一味往一個方向去了。”
“我奪走白劍,我就會去救出江夫子的。因為我有事要求於江夫子,江夫子出來了,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江青。遷怒之下,間接受到傷害的是江小懷。”
杜域手摸著白劍,眉頭鎖了起來。
“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不願意插手你們領域的事情的。我沒得選擇了,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讓江小懷有能力保護自己。我不能保證她明天會怎樣,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白用兩手撐著身體起身,杜域道,“難道先生認為不對嗎?”
“你啊,想得實在太簡單了,你認為江夫子出來了,就是對東域一件好事嗎?”
“此話何解了。”
白用背對杜域,麵朝著月盤,這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了。兩人不說話的時候,連蟬鳴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你知道江夫子為何會被囚禁?”
白用停頓下,“江夫子野心可大了,他不單想要吞沒四大領域,還想要吞沒大陸。他要做到眾人之上,濫殺無辜,挑動領域之間爭鬥。江夫子被囚禁在火焰城池,是四大領域共同商量出來的。”
白用驀然轉過身,看著杜域。杜域馬上抬頭,白用苦笑道,“你認為單憑我們東域,就可以囚禁江夫子嗎?”
“江夫子身上的武力如何,像你這種年輕人怎麼都不會懂的。”
白用最後問道,“那你還要救出江夫子嗎?”
杜域沉默著,白用走到杜域身邊,手握住白劍。
“這劍就不要拿了,放回冰窖。江夫子不是不能救,是救不得,救出江夫子,相當於放出了一個魔頭。”
白劍剛離開桌子,杜域一把按下去。
白用驚道,“你還懂嗎?你可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罔顧百姓的生死的。”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去火焰城池看看的,我還有事情求助於江夫子的。”杜域往白用看了一眼,“所以了,不管怎樣,這把劍暫時不能還給你的。”
“白某不夠你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了?那你自己好自為之了。”
白用走出涼亭,突然折回,他問道,“白龍遊劍,這可是郭天絕門技法的,料你這麼一個年紀輕輕之人怎麼會的?你認識郭天嗎?他人在哪裏了?”
杜域苦笑道,“不認識啊,這麼高人我怎麼會認識的了。”
“我還以為你認識了,還想拜托你跟他說一聲好。”
“都那麼多年了,他一個消息都不見,還以為會碰見了,原來也是假的。”
白用喃喃自語走開,杜域遊走指頭定在一個位置。
“道長對我很好了,讓我進入了藏書閣,啥書都背他一個熟爛在心頭。”
他惆悵看著上空,“江夫子企圖吞沒大陸?真的還是假的?道長啊道長,你收集的書籍怎麼沒有這個方麵的記錄啊,真是的。”
杜域提劍走開,江紫韻攔住。
“你相信嗎?你相信我爹是一個魔頭嗎?”
江紫韻一點都不忌諱問著杜域,杜域該躲閃了還是不敢躲閃了,他猶豫起來。
“你回答我,你相信不相信我爹是一個魔頭來的?”
杜域冷道,“你爹是甚麼樣的人,我不清楚。”
“那你到底是救我爹了,還是不肯救了?”
在杜域走開,江紫韻握住杜域手臂不讓他走開。
“答應了你救人,肯定會去辦的,不然我來這裏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