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離開。”
手摸在泥磚之上,輕敲幾下,手掌清晰感受痛。
“筋脈未斷之前,這能困住我?開玩笑?”杜域苦笑幾聲後,手不住在牆壁上摸索,希望碰碰運氣找到鬆散地方。
門粗魯推開,“狼娃想逃跑?”
突然闖入一人,還一語道破杜域心思,這讓杜域忐忑著。昏暗中,杜域眯眼費力看了許久,“哈羅森?怎麼是你?”
“被我撞破你的陰謀,很吃驚嗎?”
杜域強按心頭不安,笑道,“陰謀?我能做什麼陰謀?你也太高估我。”
“少來,大家都一致決定好,明天就對你處於火刑。讓你燒草原那麼輕易,明天就輪到燒你。”
杜域怔住不信道,“就算牧民答應,哈市牧長都不會答應的。他是不會推我去死的。”
“我啊爸,你別指望我啊爸了。你可是燒草原,這樣的罪過你說我啊爸能幫你扛下來嗎?別做夢,啊爸都同意對你進行火刑。”
最後的希望都撲滅,杜域癱坐在地,雙眼無神,苦笑道,“對我進行火刑?大家都同意?哈市牧長都同意?”
“哈羅森你是專門來看我如何落魄的嗎?”杜域問道。
“我來是要跟你算賬的。”
哈羅森蹲下,手上鑰匙三兩下就把杜域手腳鐵鏈給解開。
杜域愕然道,“你放我走?”
“做夢!”
哈羅森提著杜域衣領,就像提著一隻小兔往外走。手臂一甩,就把杜域甩在牢房外,跌撞在地杜域慘叫幾聲。
“當著眾人麵,你辱沒我。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要把這口氣給追回來。”哈羅森咬牙切齒罵道。
“我還以為什麼?”杜域扭動著手腕,束縛許久,手腳都有點發麻。抬眼,問道,“你要打架嗎?你敗給我幾次,還要自取其辱嗎?何苦?”
“少耍什麼嘴皮子,看我不把你嘴巴打爛呀。”
粗暴拳頭不講理擊打去,杜域連忙退後幾步,拳頭緊追不舍。
驀然,杜域心頭一念,“反正明天他們都要把我給燒死,留在這裏是死。還不如現在就逃跑,對,要逃跑。”
杜域一轉身,往外跑開。哈羅森可嚇壞,本來他解開杜域手腳鏈是為了與他決鬥,殊不知造成杜域逃跑直接者。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他肯定受連帶責任。
哈羅森急忙追上,罵道,“狼娃你這個小人,居然利用我來逃跑。識趣乖乖回來,不然我捉到你,肯定有你好看。”
杜域回頭蔑笑道,“能跑出來,還回去。你當我是傻子麼?”
山坡下兩道身影追逐,論力量,斷了筋脈杜域確實不是哈羅森對手;可論到速度,身型矯健的杜域,占據上風。哈羅森慣於馬背上行走,突然徒步奔馳幾步下來他就氣喘籲籲。
“回來,你趕緊給我回來。”
任憑哈羅森聲嘶竭力叫罵,杜域一溜煙遠遠甩開。
“前方那麼大的火光?”
杜域站定腳步,“那方向不就是牧民聚集地方嗎?”他眺望前方,“按理說,今天並非什麼重要節日。就算是節日,點起篝火也不見得那麼通明。”
滾滾濃煙帶出無比耀眼光芒,杜域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現在是逃跑好機會,回去肯定逃不了?”
他背對火光走動幾步,良心讓他站住。
“可牧民一直對我很好,沒有他們收留我,或許我也活不成。”
“回去是死。”
杜域閉上眼睛,咬牙喊道,“夠了,死就死了,是我欠你們的。”
“狼娃還不被我捉住。”
哈羅森一番跑動,渾身無力,手是搭在杜域肩膀處。隻要杜域要反抗,簡直易如反掌。
杜域指著一個方向,問道,“你知道牧民舉行什麼活動?”
黑暗中,那團焰火直爍著哈羅森雙眼。他的驚訝程度並不比杜域少,他好奇道,“我出來時候不見大家說要舉行何種活動?”
“聽你語氣,你不知那火光?”杜域迫切問。
哈羅森搖頭道,“我還真的不知道,舉行什麼活動,我肯定知道的。”
“糟糕,牧民們遇上麻煩。”
杜域邁開步子跑開,哈羅森緊隨其後問道,“會發生什麼情況?狼娃你可別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