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浦看到來人忙上前招呼,魏強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說:“讓王悅出來我想找她聊聊。”
“對不起,你必須預約,交一部分手續費,然後有我安排看哪一天你們雙方都便利。”楊浦委婉的解釋著。
“我看,應該接受治療的是她,這方麵我比她有資格。”魏強一板一眼、拿腔拿調大聲的嚷嚷。
楊浦忍不住衝上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魏強趁勢一把揪住楊浦的衣領,高喊著“怎麼,想把我踢出去,就憑你十個也不夠老子打的。”
王悅聽到這裏,對前來谘詢的李女士說了聲“對不起,今天就到這吧,改天我與你另約,我先出去你不要動,一會,我與那個人走了,你再出去。”
王悅雙手插兜看著來人,聲音輕柔猶如耳語“這位先生火氣未免大了點,不就是要找人聊聊嗎?”
魏強揪住衣領的手倏地鬆開,像很無辜似的甩了甩手,“王女士不這樣你會出來嘛?再說,這位先生的態度也太不友好了,這種待客方式實在沒辦法讓人平靜。”
“看來是我們沒理了,好了,你不是要找我聊聊嗎?這裏確實不適合你,我看,不如外麵走走,說不上聊不了幾句,你的情緒突然沒了觸發點,興趣一下降到零度,那時估計不想聊的人就是你了。”王悅微笑著就像麵對朋友一樣娓娓道來。
魏強感到一種壓力在悄悄蔓延,他恍然領悟到李銳請客的真正用意,而此時想收手已經不可能,關鍵這盤棋該怎麼個下法呢?
兩人出了診所,魏強提議找個地坐下來再聊,王悅搖搖頭一邊走一邊說:“我不認識你,之所以跟你出來也是迫於無奈,雖然我知道你來的目的,沒辦法,即使一百個不情願那又能怎麼招呢?”
魏強跟著走了幾步,便停下不再走了,他看著王悅沒有任何要停住的意思,轉身向自己的汽車走去。
回到酒店,魏強打電話叫來兩個兄弟,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遍,並承諾事情辦好有重獎。
這天晚上王悅回到住處,鑰匙往鎖孔插時感到有些費勁,她拔出鑰匙仔細看了一下,湊緊鎖孔發現有捅過的痕跡,她拿著鑰匙在門口尋思了一會,重新將鑰匙插進鎖孔打開門。
屋裏基本保持原來的模樣,沙發雖然整理過但靠枕的位置還是暴露了人的痕跡,王悅走到冰箱前打開門,冷藏室裏的東西沒有動過,看來入室潛入的人是帶著指令來的,這到好辦了,既來之、則安之。
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四五天,就在王悅像往常一樣晚上回到家,打開門卻見一個白乎乎的東西迎麵向自己撲來,她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魂飛魄散。
時間靜悄悄地在王悅渙散的意識裏遊走,不知過了多久她呻吟了一聲,手扶著門框慢慢站了起來,她看到門背後懸掛著一個白紙糊的人。
從超市回來,王悅坐在電腦桌前開始寫一張紙條,內容如下:“前幾次怠慢了,今天去超市買了些罐裝啤酒,希望你們喝的痛快時不要忘了把門上的紙人取走,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紙人,你們把它做得一點樣子都沒有,這種拙劣的手筆也好意思在人前顯擺,告訴你們的顧主,別一條道走到黑,留有餘地是做人最起碼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