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潔隻當這是尋常的一天,沒什麼特別,客人來來往往,連那位帥氣的boss也依舊在老位置上品著手中的咖啡朝著窗外發著呆。有時候他隻逗留一會兒,半鍾頭的樣子,有時候他會坐上整晚,她直到隻要得空,他總會來的,且按著空忙情況逗留或長或短。
今天他倒坐得久,剛起身的時候,劉潔以為他要走,卻不剛他走過來說出去接個電話,讓桌上的東西別撤,位置繼續幫他留著,劉潔笑著應了一聲是。他們已經相互熟悉,不過也隻是熟悉。
劉潔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走出沒多久,竟迎來一位久違的客人。
九月的夜還帶著白天的燥熱,門口進來一人,藕色立領無袖襯衣,搭著黑色中長款裙,知性中透著清新,清新中不乏一絲幹練,如果說著嫋嫋身姿她已然沒有印象,但那張白皙姣好的容顏卻叫她忘不了。她怎會忘記當時從對麵長椅上走進來的女孩的模樣。她本因著好奇,特意多瞅了她幾眼。之後她還記得她在心裏感慨,那個人等待的果然是位美女。女人多是這樣,對於一個神秘而帥氣的男人所等待的女人,也比定存著一份好奇和神秘。
對方此時正四處看著,似乎在尋一個合適的位置,劉潔望著她,眼裏現出一絲不敢相信的,沒想到她回來了,而且還來到這裏,而且還是這個時候。饒是沉穩如她,竟也露出這一絲與她氣質不太搭調的情緒,此時,正好兩人視線對上。劉潔轉瞬又化成一縷笑意綻放在嘴角,朝她走去……
“你來了,好久沒見你了!”
“是啊,是比較久了,不過你也榮升了,恭喜啊,劉經理。”劉潔竟不知道她是如此細心的人,估計是瞧見她的衣服此時和其他服務生有些不同,順眼瞧了一眼她的胸牌吧。
“您真是細致,還不知道您貴姓?”說著,便引著對方到某個窗邊坐下。
“免貴姓斯,李斯的‘斯’”。對方朝她笑道,劉潔能感覺的是個善良和氣的姑娘。
“哦,斯小姐怎麼好久不見,似乎在對麵的長椅上都消失了呢?”劉潔玩笑道。
對方笑了笑,約莫是想起她提過最早認識她就是在那張長椅上。然後說道:“是啊,離開了Z城一段時間。”
他們走到裏麵,繞過長長的一豎排,走到後麵略偏的靠窗的位置,對麵桌上的咖啡還依稀冒著熱氣。
“哦?”原來是這樣,劉潔示意她坐下,語氣拉的有點長。然後她頓了頓……
“劉經理是有什麼想問的嗎?”可能是感受到她的語氣和情緒,對方說道。臉上依舊是笑著,望著她的神情柔和的。
“其實,我是想說……”她又頓了頓,然後一鼓作氣道:“我最早意識到你,是因為一個人,他總會守在下班的點,望著你回家。我從他的視線中認識了你。而且自那段時間後,不管你在或不在這個城市,他一直在等待,或許已經成了習慣吧。此時,那個人他也正在這裏。”說著,卻發現,那個人朝著眼前這個背影遠遠走來了。
她立在那兒,對方望著她似是不敢相信,望著她,像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繼續道:“當然他也並不知道還有我這號人知道他的秘密,更不知道你今晚會來到這裏。”說完,眼睛望著對方背後的方向說道,“他來了……”
劉潔眼神從遠處移回來,望向對方,她似乎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僵硬,她不敢往回看,眼神裏是無措,是憂傷,是不敢置信,一雙眸子,便已見思潮如湧。她想,也許她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三)
她愣在那裏,僵直的身子一動不能動,她能感受到背後那個腳步聲在一步一步靠近,這個事情來得太突然,就在你還不知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就猝不及防的敲在你的心上,一陣一陣得抽痛,她甚至不知道那位經理是什麼時候離開,任由那個腳步一步一步靠近,她卻隻能坐在那裏,竟不知要如何是好。他是什麼意思,明明一次又一次推開她的是他,那在她背後做這麼多究竟是什麼意思?如今,她好不容鼓起勇氣從這段感情中抽身而出重新開始後,他卻又一再攪動她的心緒,讓她的心一再波瀾……斯敏的眼開始氤氳,她想逃離,卻像被釘在那裏一動不能動,白皙姣好的容顏上蒙上一層悲傷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