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詫異地看著思思,思思扭捏了會兒,“人家本來是打算給你個驚喜的嘛~~~~經理吔~~~”
嘔~~~
······我的清調筍絲啊。
飽餐了一頓,何意思思打掃戰場,我把韓子文拉到陽台,“蚊子,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把何意挖過去啊?”
韓子文似乎是吃得有點撐,居然很掉價地在我麵前打了個飽嗝,他露出貨真價實饜足的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小不點,你以為叔叔會把公司交給一個他認為不能勝任的人?”
我毫不猶豫地搖頭。當然不會!看看我就知道,明明有個親生女兒,卻隻把公司交給韓子文打理,擺明了是很清楚我的分量,堅決不肯冒險的嘛。
“何意是真的很有才能,那個職務他絕對能勝任。”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小不點不相信我的眼光?”
我再搖頭。
他淡淡的笑,然後伸出手扶著陽台,仰頭望著天空,夜幕深沉,他的臉在晦澀的燈光下看上去有點不真實,他說,“小不點,這次過來,一個是江大的慶典另一個就是,我決定要和揚威簽約了。”
我無所謂地笑笑,“公司的事你沒必要告訴我,我又不懂。”
“你哪裏是不懂,是懶!”笑了過後,他的聲音又一下子澀起來,感覺有點遙遠,“萬一,將來你恨我,怎麼辦?”
這個話題好像有點沉重,我決定換個輕鬆一點的,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蚊子,我想放屁。”
“······”他似乎是罵了句什麼然後迅速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所以說,學好英語很重要,不要有一天有人用英語罵你時,你甚至不知道被罵的是什麼。
晚上睡覺時,何意很自覺地抱著被子去當廳長,韓子文理所應當地霸占了客房,我和思思撲到床上開始鬧騰。
她突然抓著我的手,眼神帶著威脅,“今天我一直都想問來著,老實交代,你和韓子文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伸手撓她癢癢,她笑著蜷起身子,一邊躲閃一邊笑著喘氣,“洛,洛水水,君,君子,動口不動手。”
玩得累了倒在床上,思思不放棄地接著拷問,“洛水水,你老實交代,韓子文是不是就是以前你口中的狐狸哥哥?”
我忽然記起大一時有一回喝的多了,好像的確是幹過抱著宿舍樓前那顆高大的梧桐樹一遍一遍地喊,“狐狸哥哥···”據說那天,我醉的死得足足三個女生才把我扛回宿舍。
“洛水水,連我都看得出來,韓子文對你很不一樣,你難道沒有發覺,他看你的眼神,濃的好似化不開的蜜。”
我看著思思,眼裏慢慢滲出感動的淚花,“思思,你終於沒有說錯比喻句了!”
她一腳把我踹下去,“你別想轉移話題!”
我幹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隻是麻木地張嘴說,“思思,我的心已經死了。”
那顆曾經鮮活著跳動的心已經隨著幾千毫升的血液,化作了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