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還是把杯子放下吧,咖啡全溢出來了。”
我回頭看著超級小正太何園小朋友,滿眼感動的淚花,“你看出來我現在很憤怒了?”
何園搖了搖頭,很誠實地回答,“我以為你犯羊癲瘋了。”
我雙手顫抖地更厲害了,蒼天啊,大地啊,我這輩子和男人有仇啊!
何園黑黢黢的大眼睛看著我,扭捏了小會,怯怯地問道,“小小,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掃了掃茶水間外那群探頭探腦的女人,同情地看了何園一眼,小樣,又被人當炮灰使了,“問吧。”
年僅18的天才兒童何園小朋友此刻扭捏著小蠻腰,輕咬著紅殷殷的下唇,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在我喝光了一杯咖啡之後,何園小朋友終於從外麵那群女人電光火石的眼神中獲取了視死如歸的勇氣,他一咬牙一跺腳開口道,“她們,哦,不,不,是我想問問你,你和總經理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我點了點頭,義正言辭、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關係!”
我聽見蜷在門外的那群女人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
何園瞪著清澈的大眼睛,撅著粉嘟嘟的小嘴,讓我忽然由生一股蹂躪祖國花朵的衝動。
“···真的?”
我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回答,“其實有!”
大胸蘇蘇衝了進來,攥住我的胳膊,一雙丹鳳眼飽含淚水,語氣如訴如泣,“小小,我就知道,他是你的。”
我淡淡掃了一眼蘇蘇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胸,原來您還沒放棄。
江江,小柯,紅娘,柔柔,全都跑了進來,個個含著半泡淚,幽怨地瞪著我。
我捂著我脆弱的心髒,顫抖著蘭花小指,指著躲在紅娘身後探頭探腦的橋生,“···男女通吃?”
橋生在紅娘身後拚命揮手,“我隻是來打醬······”
橋生一個“油”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空手道高手柔柔一腳撂倒在地,滿臉四個大字——生死不明。
我默念了一句,“一路走好。”
不能讓韓子文這個外國妖孽再繼續荼毒我國善良美麗勤勞耐用的女同胞,我覺得我的頭頂有一圈光在閃啊閃啊閃。我背過身去,飛快地在眼睛下點了兩滴口水,開始了字字血淚般的泣訴,開頭一定要是我的口頭禪,“蒼天啊,大地啊,啊~~~~”
啊~~~
啊不出來了——
韓子文換了一身休閑裝,正在外麵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忽然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小不點兒,過來~~~”
我骨子裏的奴性開始蠢蠢欲動,雙腿有著向韓子文邁去的趨勢。
四個女人外加一個男孩、再加一個剛剛複活的人全都立刻笑靨如花地看著韓子文,“總經理好。”
我忽然之間體會到了魯迅爺爺那深入骨髓的悲哀與無奈。
“蚊子,你又翹班。”
“我是總經理,當然可以想什麼時候下班都可以。”
我扭過頭不去看韓子文欠扁的臉,車子開出了城,“蚊子,你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