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咬著唇忍耐著疼痛。手裏的火已經熄滅了,冒出絲絲白煙。走到樹林裏,看到幾個男生正迎麵走來,手裏抓著幾個袋子不知裝著什麼,赫
然是之前早就到了的幾個男孩子。周瑟不想和他們碰麵,捂著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躲到一棵大樹後麵坐下,把手指一根根掰開,看著焦黑一片的手心,周瑟快哭了。
劉蕾蕾,給老娘小心一點,回去一定要你好看!
周瑟小心的拳起燒傷的手掌,咬牙切齒的在心裏說。
一個身影在周瑟麵前蹲下,白皙修長的手抓住周瑟的手腕,周瑟抬首,是冉析。
冉析的手指冰涼,劃在周瑟灼熱的手上帶起一股奇異的戰栗,周瑟的手不由輕輕的動了動。
冉析抿唇,捏著周瑟手腕的手緊了緊。眼中似是憐惜:“疼嗎?”
周瑟撇嘴,“你試試就知道疼不疼了。”
冉析沒在說什麼,拿出一盒膏藥慢慢往周瑟手心裏塗。周瑟看著冉析認真的臉,低著頭專注的為她上藥的樣子,心裏升起淡淡的感動,也就沒好意思提醒他,傷口還沒有清洗消毒,是不能就這樣上藥膏的。
“燙傷了怎麼跑到這裏?”冉析突然問。
周瑟眼睛看向一邊,裝作沒聽到。她隻是單純的習慣於受傷之後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不讓外人看到她脆弱又可憐兮兮的樣子罷了。
冉析仔仔細細抹了好幾層藥膏,才拿出一卷紗布纏住周瑟的手。周瑟看著胖乎乎木乃伊一般的手嘴角抽搐,這哪裏像手的樣子,明明就是粽子嘛……
“這藥膏和紗布是誰的啊?”周瑟其實想問的是著藥膏的作用是什麼,不過好像直接說出來有質疑冉析的意思(明明就是質疑好不……)。
“一個同學來帶的。”冉析說完閉上嘴,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周瑟“哦”了一聲,沒在繼續追問下去。雖然這藥膏抹到手上沒啥感覺,但也不一定沒有效果不是?就是真的沒有效果,也不一定會弄壞傷口不是?就算真的弄壞了傷口,也隻是在手心不是?況且燒傷本來就會留下疤痕。所以說,還是不要糾結於這藥膏是什麼東西,作用是什麼了。周瑟努力製止自己的眼睛一直瞟向冉析手裏的藥膏盒子,試圖觀察那盒子上寫著什麼字,效果不大。
“咱們過去吧。”冉析站起身,把盒子裝到兜裏,居高臨下俯視周瑟說。
“你先走,我去那邊看一下。”周瑟遺憾的收回黏在盒子上的目光,道。
她現在不想過去,手心的抽痛無時不刻在提醒她劉蕾蕾是多麼罪大惡極、不跟劉蕾蕾找回場子她就白受了這麼大的痛了。仇是要報的,但不是現在她殺氣正旺的時候。她要是過去眼睛一紅頭腦一發熱,把劉蕾蕾推到火堆裏事情就大發了。
她要冷靜冷靜。順便想想要怎麼讓劉蕾蕾長長記性,別以為地球就圍著她劉蕾蕾一個人轉!
冉析在周瑟麵前站了片刻,最後還是邁開腳走了。
周瑟抬起頭看著冉析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裏,心裏空落落的。腿蜷起,把頭擱在膝蓋上,周瑟看著手上那個纏著紗布比另一隻手明顯大了幾圈的手,嘴角浮起一抹笑,眼中卻有些憂傷。
她也希望受傷的時候能有個人陪她,不管是說說話還是什麼也不做就坐在她旁邊,讓她覺得她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隻是前世今生,這個人都沒有出現。
閉上眼,周瑟進入了冰蓮空間。她這一段時間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抽出時間去裏麵練習異能,現在已經可以像她一直期望的那樣像魔法師一樣發出冰錐了,隻是時間稍微有點長,要一分鍾左右才能準備好。不過要是用冰針代替冰錐,她可以在相同的時間裏射出十數根比繡花針粗一倍的冰針,也算是小有成果。隱身異能比較難練,她現在也隻不過可以隱身三分鍾,距離周瑟那個“進去超市轉一圈沒人發現”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