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進雪域停車的那個位置已經找不到了,隻有用雙腳往回走,但連續的長途跋涉,我的腳應該是處於酸痛發麻的狀態。幸好在半路遇到了幾個登山客,才借到電話通知外麵。
鬼塚本想通知他們的人,可打了幾通電話都打不通,最後大東直接就打電話通知豐偉來接我們。不過奇怪的是,豐偉接到接到大東的電話話,聲音非常的激動,讓我們一定要等他來。
我當時聽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太在意,詢問那幾個登山客這裏的位置後,我們就在路旁等著。
可沒想到等豐偉來的時候,我頓時傻眼了,他並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近十輛車一起來的。而且更讓我驚訝的是,後麵的車隊竟然是老馮叔的人,就連老馮叔也親自來了。
下車之後老馮叔二話沒說就讓人想把我圍起來,然後在過來跟我說話,我整個人都蒙了,完全沒想到他們竟然找到豐偉,還尋到這裏。
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幹愣著被老馮叔訓斥了一番,而且隨後老舅的電話也來了,剛接聽就聽到電話那頭發怒的聲音。又是一番訓斥後,我就被老馮叔提溜上車了。
就這樣我們跟著老馮叔的車隊,就直接返回到拉薩,不過老馮叔並沒有為難大東他們,隻是一直在對我嘮叨。
回到拉薩後蕭祭也獨自離開了,說還有事情沒完成,我攔都攔不住,隻能任由他走。
鬼塚也通知他們的人來了,本想帶安千夜離開的,可安千夜還是像之前一樣,一直都躲在我身旁,不願意跟著鬼塚走。鬼塚也沒辦法,因為現在他對於安千夜來說完全就是個陌生人。
見這情況,我隻好決定先把安千夜帶回大理,等她的情況好轉在作打算。鬼塚說徐三井死後,他得趕回江浙處理一些後續的事情,所以也沒多逗留,要了我在大理的地址,就和她的人離開了。不過臨走前,千叮萬囑的要我一定要照顧好安千夜。
本來我還想讓大東跟我一起回雲南的,可這家夥看到老馮叔他們的陣勢,讓我自己自求多福,就趕緊開溜了。
最後隻剩下我和安千夜一起返回大理,我們是開車回去的,走得是滇藏線,開了兩天才到雲南境內。在路上的這段時間,安千夜一直都非常安靜,極少說話,但時不時卻愣愣看著我,搞得我都有點害羞了。
而且我發現老馮叔看到看著安千夜的眼神,顯得非常奇怪,有一種說不出的凝重感。路上一直都繃著臉,沒有和我說話。
回到雲南境內後,我們在一個叫巨甸的小鎮停留了一晚,第二天才返回大理,雖然我心裏已經準備好老舅的責罵,但一回到大理城,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忐忑起來。
本還想著,用那個檔案袋的事情做反駁,可當真的見到老舅時,我頓時就泄氣了。我到老舅家中已經是半晚時分,而老舅和喬姨早早就在門口站著。
畢竟是長輩,一見到老舅的臉,我心裏就不停的在打鼓。但讓我驚訝的是,老舅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罵了一句“臭小子,你終於都知道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死在那個角落疙瘩了。”然後就沒再說其它的,喬姨也在一邊幫我勸說,老舅幹瞪了我幾眼,也沒再出聲。
但看到安千夜時,老舅的臉色卻顯得非常驚訝,就像之前老馮叔看到安千夜時的表情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腦子裏瞬間就想起了,當初那個卷宗,看來這其中一定還藏著不少的內幕。
不過喬姨看到安千夜倒是非常的興奮,連聲讓我們趕快進屋。安千夜的嗜睡症也犯了,眼神變得昏沉,讓老馮叔安排了一個房間,我就扶她進去休息。
出到外麵,老舅早已坐在大廳之外臉色陰沉的等著我。而且他其它的事情都沒問,而是問我怎麼會帶安千夜這樣的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回來,我聽得就覺得很滑稽,他明明早就已經調查過安千夜,現在卻說來曆不明,看來他還是想把那卷宗的事情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