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周圍忽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那個黑洞竟然猛地往裏收縮,原本被打開的洞口,也以極快的速度往中間愈合,把洞口完全封死。因為晃動周圍的冰岩開始開裂,不停的往下砸。
蕭祭朝我大喊道:“快走,這地方要塌了。”
剛才下墜的太快,安千夜的頭砸到地上,直接昏迷了過去,我趕緊把她抱起來,轉身就往外跑。
但地麵晃動的非常厲害,我完全都站不穩,鬼塚急忙把我拉住,然後往冰道上麵跑。因為震動的原因,整個冰橋都已經開裂了,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
我們也沒考慮那麼多,直接就往前麵衝。可沒想到,就在這時在冰洞的頂部,有好幾根冰柱砸下來,我趕緊往後退開,但一個不穩直接連帶安千夜,就摔到了冰橋下麵。
冰橋下麵的暗河非常湍急,我整個人直接被衝過來的河水,推開了十幾米,剛才在上麵的露台,安千夜就這樣直接砸在地上,而且還是頭先著地,整個人的重量加上落差,這一撞肯定傷的不輕。要是再被衝散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趕緊繃緊身體,死死抓著安千夜的手,不讓她被衝開。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暗河的水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冰冷,反倒還有些許溫度,似乎是從某個地熱的缺口流出來的暖流。但暗河的流速實在太快了,我完全就無法遊動,隻能緊抓著安千夜任河水漂流。
就這樣在暗河上漂流了近兩個小時,河水才逐漸緩下來。但兩邊還是石崖看不到有河灘,剛才為了穩住我和安千夜的身體,我的體力已經消耗的不行。
現在隻能勉強支撐安千夜,順著和河道又半漂半遊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我終於都見到了河灘,而且隱隱約約地還能看到河灘上麵的頂部有亮光。
我用手帶著安千夜,趕緊河灘上麵遊,等靠近了我才發現那個發光的洞頂竟然聚滿了螢火蟲。我也鬆了口氣,不然再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我真的是無力在抵擋。
安千夜的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臉色非常差,整個身體都微微地在發抖。更讓我驚訝的是,她頭上那個先前被擦破的傷口,竟然還沒有愈合。
我趕緊查看安千夜的右手,這一看更是心驚,她之前在手掌割破的傷口竟然也愈合的非常慢,雖然沒再流血,但還是能看到一條明顯的傷痕。
這很不對路,我記得之前安千夜割破自己手掌的時候,傷口不到十幾分鍾就會完全愈合,連一點的痕跡都不會留下,但現在她的特殊體質似乎沒用了。這都過了近兩個小時,傷口竟然還沒愈合。而且我現在才發覺,安千夜身上那特殊的香氣也變得非常淡了,如果不仔細察覺,幾乎是聞不到。這不正常,難道她的體質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我把安千夜放在一個相對平坦的石板上,趕緊就翻查自己身上還有什麼能用的。
上水之後,氣溫一下子就下降了,變得非常得寒冷,現在得趕緊找東西取暖。不然想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地方活下來,機會很渺茫。就算不餓死,也會被活活凍死。
雖然我穿在外麵的衝鋒衣是防水的,但裏麵的幾件衣服已經早濕透了。而且還有點要結冰的狀態,我趕緊把裏麵的幾件衣服脫下來,隻穿沒有打濕的衝鋒衣。
我把外套和背包的東西都倒出來,結果還是不出意外,大部分的東西都不能用了,幾個火折子已經完全濕透,手電當初進雪域的額時候,根本就沒想到會下水。所以沒買防水的,現在也亮不起來。我隻好把電池扭開,看看等把水分晾幹還能不能用。
背包裏隻剩下一個杯子,和一無煙爐以及兩瓶液體燃料,還有幾包壓縮餅幹,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們掉下來,蕭祭他們一定會來尋我們的。現在隻希望這些東西,能撐到他們找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