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讓蕭祭躲開,等他一側過身,我就朝那出口的木栓連轟了兩槍。木栓被子彈炸開一個開口,蕭祭猛撞開,步就跨到了上麵。我趕緊也往上爬,大東跟在我後麵,鬼塚在最後。
翻身到上麵,我和蕭祭趕緊搭手,把大東拽上來。但我們剛想去抓鬼塚,鬼塚的腳已經被咬住了,整個人被拖到了下麵。
在我旁邊的蕭祭,一把抓住我腰上的信號槍就跳了下去,把那些湧過來的老鼠轟散。照明彈在鼠群中炸開,幾隻老鼠也被點燃了,發出焦肉的味道。大東也在上麵補了一槍,把湧過來的老鼠轟散。
蕭祭把摔在地上的鬼塚,架了起來,讓鬼塚先上來,而蕭祭則站在木梯旁邊,又發射了一顆照明彈,阻擋鼠群湧過來。
這時已經不是謙讓的時候,鬼塚也沒遲疑,應了聲趕緊就往木梯上爬,我和大東伸手把他拽到上麵。
我朝鬼塚的腳上看去,心裏立馬一驚,他所傳的尼龍褲,韌性極強,就算是拿刀都很難隔開。但剛才被那些老鼠,撕咬竟然出現了很多道口子,連裏麵打底的那層可破裂。
而下麵的蕭祭情況更糟,鬼塚上了他完全成了,鼠群圍困的目標。蕭祭抽身想往上爬,但剛邁幾腳,那些老鼠瞬間就朝木梯上湧了上來。
就在這時蕭祭忽然朝我喊道:“快開槍,把木梯轟斷。”
我有些蒙了,忙道:“把木梯轟斷,你怎麼上來?”
蕭祭道:“快,別猶豫了。不然等這些東西爬上去,誰也走不了。”說著,蕭祭竟然用力去揣木梯。
這木梯隻有上下兩頭固定著,再加上年代久遠,本來就已經不穩,被蕭祭這一踹,立馬就發出木頭折斷的聲音。但這種船木本來韌性強,雖然被蕭祭踹裂,也並沒有斷開。
我也明白蕭祭是什麼意思,這些老鼠的數量眾多,要是被纏上,我們幾個估計連渣都沒得剩。可他娘的,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那還不如直接給我一槍,來得痛快。
那些老鼠已經湧到了蕭祭的腳上,正撕扯著他的褲子,有得還往身體上爬。蕭祭想發射照明彈,把那些老鼠驅散,可我們所用的是雙管信號槍,一次隻能裝兩顆子彈。蕭祭剛才已經全都打完了。
最糟糕的是,我們這個位置又離得太近,一旦發射信號彈,勢必會傷到蕭祭。見沒了信號彈,蕭祭也沒再理會湧過來的鼠群,雙腳用力的踹著木梯,想把木梯弄斷。
我急喊道:“別弄了,快上來。”可蕭祭完全就沒有理會我,還是在踹著木梯。
我也急了罵了一聲,抓起獵槍就往下跳,把那些往湧過來的老鼠轟開。蕭祭朝我瞪了一眼急道:“你下來,幹嘛。”
我頓時無語,竟然還問我下來幹嘛,此刻我的心裏真的有一萬匹草泥馬略過。我急罵道:“別廢話,你想舍生取義,我還有心理負擔呢。”我也沒心思廢話,連開了幾槍,把那些湧過來的老鼠驅散開。
大東在上麵罵道:“你們搞毛線啊,快上來啊。”
大東的話,剛說完蕭祭的腳下,立刻就斷裂的聲音。整架木梯已經在中間折了下來,隻要一用力隨時都會斷開。
蕭祭朝我喊道:“上來。”說著,他幾下就爬到了上頭。
我也趕緊往上爬,可沒到因為木梯已經傾斜,快到上麵的時候,我腳一踩空,竟然整個滑了下去。
這時蕭祭整個人都撲了下來,伸手把我拉住,大東和鬼塚也趕緊幫忙把拉上去。我能感覺到,有東西在撕咬的雙腳,被他們拉上來才發現一隻巨大的老鼠,正死死咬住的腳踝部位,好在褲子夠厚,才沒被咬進去。
大東抓起那隻老鼠就往下扔,與此同時在下麵也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斷裂聲,那些湧過來的鼠群,把木梯給壓斷了。
鬼塚和大東拿著幾槍就往下轟,我整個人都使不上勁了,挨在船艙的側板上喘著大氣。大東朝我和蕭祭急罵道:“我靠,下次不要再整這麼一出了,嚇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