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朝那德吉指的方向望去,可沒想到那地方雲霧繚繞,再加上天色昏暗,什麼也看不清。但德吉還是指著那地方,朝我們喊著話。
詢問了幾句,蕭祭就道:“他說那是風雪比較嚴重的區域,常年都會起霧,要是天氣好的情況下,就能見到在那邊的雪域中,有一片像蓮花一樣的大山。”
我那著地圖比劃著,詢問德吉真的確定哪裏就是蓮花山,我所話的蓮花山?似乎是看明白了我的動作,未等蕭祭開口,德吉點連連點頭,應了幾聲。
蕭祭解釋道:“他確定。”
聽到蕭祭的回答,我才送了口氣。看來我們之前走得路線並沒錯,那片蓮花山的確是在,這片山穀的另一邊。
因為德吉家裏還有事要忙,所以詢問了一些情況後,我們也沒再打擾他。這裏的人都休息的非常早,一入夜大多的屋子已經熄燈了。隻剩下山腳的一間寺廟還亮著光,好像還有喇嘛在念著經,幽幽地誦經聲傳那邊傳來。
因為沒有電,我們屋裏也隻亮著幾盞油燈,顯得有些昏暗。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路線,大家就早早休息了。
我和大東,墨多住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蕭祭住在我們對麵的一個小間,而安千夜他們則是住在一樓。
這些天都是風餐露宿,住在這石頭屋裏,簡直算得上是星級待遇了。而且德吉還送來幾張犛牛毯,這東西可比我們穿的睡袋要暖和得多。
估計大東這家夥真的是累了,一躺下就蒙頭睡了過去,墨多還是如以往一樣,在睡前朗誦著經文。折騰了一天我也是疲憊得不行,洗了把臉就趕緊歇息。
但沒想到,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早的原因,本以為很快就能睡過去,結果連墨多都已經睡熟了,我轉來轉去還是無法入睡。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也算了,從包裏掏了根煙,就準備到外麵,透透氣。
不過這掀開門簾才發現,蕭祭那邊還亮著燈,一個人正坐在窗台前,擦拭著手上的匕首和回旋鏢。我打了聲招呼,結果蕭祭看了我一眼,就回頭做著自己的事。我本來是想過去和他說說話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家夥沉默寡言地,估計過去也隻有我一個人自言自語。
順著木梯我就往樓下走,但下到一樓才發現,門是半掩著的,還是有人出去了。而且在木桌上還有一個水壺,我看著有點奇怪,心說,難道也有人和我一樣睡不著。
我正好也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把煙點著,我就推開門到外麵。雖然是在峽穀內,但外麵的風還是刮得起勁,我即使穿著外套,也還是能感到寒風的微涼。
天上布滿了星星,好像一條星河橫跨在山穀上麵,非常的壯觀。周圍的視線也非常清晰。我朝四周看了一眼,見到一個身影正坐在外麵的石碓上。抽了一口煙,我便加快步伐朝那身影走過去。
但沒想這靠近了才發現,那人竟然是安千夜,我頓時一激靈趕緊停下腳步。正思索要不要過去的時候,安千夜忽然就轉過頭看著我。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安千夜盯著,我心裏竟然有種莫名的心虛,趕緊道:“那啥,純粹路過,對路過。既然你在這,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我急忙就轉身準備往回走。
但這時安千夜,轉過頭看著前方道:“既然都走了一半了,又退回去,不像你的性格啊。”
我尷尬道:“沒什麼,我隻是怕打擾到你。”
“過了來吧,正好我也有事想問你。”說著,安千夜也沒有理會我,還是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星河。
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明明就沒什麼,卻感覺像做賊一樣。聽到安千夜的話,我沒也再發愣,走到她身旁便坐了下來。問道:“你有事要問我?什麼事?”
安千夜指著天上的星河就道:“在西藏的有一個傳說,每個人死後都會成為天上的一顆星星,滿天的星河真是人們死去的靈魂。這天上的星星數不清,你說著該是死了多少人。”
安千夜似乎是在說著,一個美麗的傳說,可我聽得卻那麼的詭異別扭。我搖頭道:“沒有,這是我算是我第一次來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