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臉色,黎浩凡就道:“別愣了,不然等他們走遠了,再想追上就難了。”就急忙發動車子跟上去。
不過等跟了一段路我們才發現,那輛車竟然直接往山上走,而且開得非常快,一路在山路裏飛馳。
我們開得是低底盤的轎車,為了保持距離,本來就開得慢,一到了山路裏完全就被他們甩開了。
黎浩凡急忙驅急著油門,好在這上山的路就這麼一條,我們開了有差不多一公裏,就見到遠遠地見到了那輛車的身影。
前麵是一條河灘的碎石路,那輛車也減緩了速度,我們趕緊雖然還隔著一段距離,但隻要一轉頭,就能看到我們。
黎浩凡也趕緊放慢速度,把車插進旁邊的林子裏,等那輛車走遠了,我們才又跟上去。然而這車的地方實在太低了,再加上周圍都是碎石,邊開邊兩邊搖晃起來,顛都我差點都要吐了。
又開了一段路,我們就發現那輛車竟然已經停了下來,我們也趕緊後退熄火。但奇怪的是,等了好一會,都不見那輛車有動靜,就好在沒人在一樣,停在一處密林外。
見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我們也趕緊下車,往林子的另一邊摸過去。等靠近了才發現,車裏竟然已經沒人了。
這看著,黎浩凡立馬驚叫道:“靠,難道是陷阱。”
我心裏一驚,也趕緊側過身,往周圍的林子望去。
但這看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動靜。轉過頭就朝黎浩凡道:“他娘的,下次看清楚情況再叫,別一驚一乍的嚇人。”
黎浩凡沒有回應我,緊緊地盯著旁邊的灌木叢,看了一會忽然就朝我道:“你快看,這裏有路。”
我轉頭望去,就見到地上居然有一條剛踩過沒多久的新痕,而且旁邊的雜草野樹,也有被折斷過的痕跡。
看樣子這車裏的人,應該是進了山裏麵。我們也急忙朝林子裏摸過去,走了有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忽然就聽到一陣細微的談話聲,趕緊揚起手讓黎浩凡停下來,朝四周仔細查看才發現,在我們的右上方,大概五六十米的位置,竟然正圍著好幾個人。我趕緊拉住黎浩凡,躲進旁邊的灌木叢裏。
探出頭就見到,那幾個人在地上燒著火,好像是準備要煮什麼東西。我們壓低身,就從旁邊慢慢地繞過去,一直到距離他們二三十米外的地方才停下來。以免暴露,我和黎浩凡兩個人都是半趴在一處灌木叢後麵。
這靠近了才看清,他們那邊一共有四個人,三個正坐在火堆旁,而另外那個則是半倚在一個樹墩上。但等我望向那四個坐在火堆旁的人時,心裏立馬猛驚了驚,全身都不禁打個寒顫。
這一刻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在那村子的時候,我會覺得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身影非常熟悉。因為這個人,在我腦海中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深刻得就算他們化成灰我都認得。
我在研究的六年的時間,足足被這個人監視了六年,那麼多年的時間,無論是我在哪裏,他們都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隨形。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在監視我,雖然他們一直都隱藏的非常深,但有好幾次我都發現過,在背後監視我的人。從那以後他們每個人的身影麵容,都已經死死地刻在我腦海中,就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無法磨滅。
而此時其中一個監視我的人,正坐在那個火堆旁,他也是跟蹤我最久的那個人。在研究所關閉之後,我當時還留在杭州,而那個在背後監視我的人也是他!
蕭祭之前說過,一直在尋找隊長行蹤的人,很有可能是和二十年前新疆那起失蹤事件有關。而且我離開考古隊的時候也一直被跟蹤,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跟蹤我的人和一直尋找隊長蹤跡的人,就是屬於同一處的。
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經懷疑監視我的人,和尋找隊長的那幫人,很有可能是來自同一個組織。但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也隻是停留在懷疑猜想的階段,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是同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