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臉色也變了,就好像謊言被拆穿了一樣,變得非常奇怪。見這人不言不語的,我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從部隊在到研究所,這些年我整個就像活在一個巨大的籠牢裏一樣,我實在是受夠了這種莫名的跟蹤監視。我也沒再廢話,直接就奪大東手裏的槍,對著這人的腦袋。沉聲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老子立馬開槍。”說著,我就把槍上的保險給拉開。
大東也以為我真的要開槍,急忙把我攔住讓我別衝動。雖然是氣急,但我純粹就是想嚇嚇這個人而已。這一但殺了人,這輩子都得背著一條人命在身上,我還沒有衝動到那個地步。緩了口氣我就朝大東道:“放心,我自會有分寸。”
不過見我這表情,這人立馬就慌了,結巴道:“大…大哥,千萬別衝動,這槍是我在黑市買來的,看兩位也不像本地人,你們不知道一帶亂得很,我也隻是想圖個平安。我可從來都沒有真的開過槍,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裏麵的子彈可一顆都沒少啊。”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直接就道:“他娘的,別給老子打混,快說你到是什麼人。”
見我這麼說,這人就哭喪道:“大哥,你真的搞錯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我就是一個街頭混混地小人物,就算你把我打死也沒用啊。”說著,眼睛裏竟然真的翻起了淚花。
這看著,大東忍不住罵道:“我去,你他娘的,不會真哭了吧。”
但雖然這人眼淚汪汪,一副極度委屈的模樣。但他始終都沒有,正麵回答過我的問題。就算我拿槍指著他,他也還是一樣,並沒正經地回應過一個字。
被槍指著還能如此正定的人,我真的沒過幾個,看來這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估計我們再問下去,他也還是會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不會有任何結果。
我也沒心思,再和他浪費時間。回過神,就道:“既然這樣,那這槍我就沒收了。”
聽到我的話,這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變,但隨即又轉聲道:“嗯嗯,這槍我留著也沒用,兩位大哥盡管拿去。”
“那好,你可以走了。”說著,我就站起身。
大東北我搞得有點蒙了,急忙道:“什麼,我沒聽錯吧,現在就放他走?”
而那人更是一臉難以置信,好像是完全就沒想到,我會這樣就放他走。
見這樣,我就故作聲道:“不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地痞流氓,留著他也沒用。還是放他走吧,免得礙眼。”
那人也急忙連聲道:“對對對,兩個大哥是辦大事的人,留著我也沒用。我這就走,絕對不會阻礙兩位大哥。”
見大東,還是沒有起身,我就朝他打了個眼色道:“起來吧,別等下把真把這小子的腰給壓斷了。”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見我這表情,大東還是站起身來,嘴裏罵道:“算你小子好命,下子再讓我逮到你,絕對好好地伺候你一頓。”
大東剛一鬆開,那人立馬就翻起身來,連話都沒說一句,拔腿就往外跑。跑到出口的時候,竟然還朝我們大罵道:“你們兩個給我等著啊,別讓爺在外麵逮到,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說著,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身影。
“哎,我去。這他娘的,跑得還真快啊。”大東罵了一聲,就朝我道:“說吧,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道:“難道你還不看出這人不對勁?你覺得我們再問下去,又能問出什麼。”
大東不滿道:“我早就看出這小子有問題了,所以才不想放他走。但你倒好這麼輕易就讓他離開,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我笑道:“誰說,我就這麼輕易的放他走了。走吧,別發愣了。既然有人為我們開路,我們也不能浪費人家的好意啊。”
這時大東才反應過來,大笑道:“我去,你也忒狠了吧。”
我道:“狠嗎?我不覺得。既然那小子跟我們耍心眼,那也別怪我們擺他一道。”
在進來的時候,我們用來喂狗的肉塊,是用一種當地勁頭非常大的烈酒泡的。不過賣酒的那個店家說,這酒雖然勁頭大,但醉得快,醒得也快。成人不管喝多少,最多也就醉三四個小時,很快就會清醒過來。而幾隻狼狗也隻是吃了泡過那酒的肉塊,並不是直接喝酒,作用一定會大打對折。我們也在這裏待了有兩三個小時,估計那幾隻大狼狗早就醒來了。
我和大東也沒再遲疑,急忙就快步伐往外跑。剛出到走廊外麵,就聽到一陣狼狗的狂吠聲,而那人正被那隻大狼狗追著滿院子跑,邊跑嘴裏還不停的罵娘。
我們也沒管他,直接就繞到,我們進來時的那堵矮牆,準備往外爬。但這時,那人忽然就拚命地朝我們叫喊道:“兩位大哥,別就走啊,快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我回頭朝他那邊望去,發現他的褲腿已經把兩隻狼狗死死的咬住,而其它的正往他身上撲。而且駝背老頭他們也起來了,兩人看了那人一眼,竟然就從平房裏拖出兩根大鐵管,氣勢洶洶地往那人跑過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