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見蕭祭正望著我,似乎是有事要我幫忙,我也沒遲疑,讓大東幫我看住隊長。便轉身朝祭台走去,可沒想到這剛走沒幾步,在山洞外圍突然響起一陣巨大悶沉的聲音,接著整個山洞就劇烈的震動起來。我這剛抬腳,一個不穩直接就撞在了一尊陶俑上。
震動持續了幾秒中才停止,從地上翻起身,我整個腦子都還是處於暈眩的狀態。
就在這時,大東忽然就罵道:“他娘的,你們看著是什麼東西?”
我被大東叫地愣了一下,回過頭就見到大東正盯著身旁幾尊破裂的陶俑查看。我順眼望過去才發現,這些陶俑內部竟然是中空的,裏麵還想還包裹著什麼東西。
聽到大東的喊聲,鬼塚也靠了過去,朝那陶俑看了幾眼,立馬就臉色驚恐道:“他娘的,這裏麵的是幹屍!”
“什麼?幹屍?”我心裏一驚也趕緊靠過去,這仔細一瞧,立馬嚇了一大跳。在那尊陶俑裏麵,包裹的竟然真的是一具已經幹枯的屍骸。因為剛才劇烈的晃動,有好幾尊陶俑都摔碎了,我急忙用腳翻看另外幾尊,這仔細一瞧,心裏頓時就一陣發毛。這另外幾尊陶俑也是一樣,裏麵包裹著已經幹枯發黑的屍骸。
這看著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如無意外話,這山洞裏麵密密麻麻的陶俑應該都是一樣的情況。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什麼是恐懼,那種蔓延至身體每一個細胞,深入骨髓的寒意。
見這情況,蕭祭也從祭台上跳了下來,看到那陶俑裏麵的屍骸,立馬就蹲下身子查看。
大東哆嗦了幾聲道:“這不會就傳說中的活人製俑吧!他娘的,這些陶俑數量一沒一千都有幾百,這要用多少人才能完成啊!”
但大東的話剛落音,安千夜就道:“不,這不是活人俑,這應該叫屍蠱伊!”
聽到安千夜的話,蕭祭的臉色忽然就變了變道:“喔,竟然還知道屍蠱伊。”
看到這兩人的臉色,我有些蒙了,似乎他們是對些陶俑很了解。這想著我就道:“屍蠱伊?什麼東西?”
蕭祭道:“在古代一些苗疆的殉葬文化中,曾出現過一種奇特的殉葬儀式。就如同中原的殯葬一樣,一些部落的酉長或者統治者離世,他們就會挑選族人進行陪葬。苗疆各族大多信奉‘草鬼’和‘冥神’所以他們相信人的死亡並不是終結,而是靈魂的休寂,隻要經過輪回就會再度複活。所以當有部落的統治者離世,族內的祭司就會挑選一些強壯的男子給統治者陪葬,而且據說那些負責下葬的巫師,掌握著一種非常詭異的秘術,能讓人在不吃不喝的狀態,還能存活上一段時間。所以他們用著種方法,讓陪葬的人處於昏睡狀態,然後置於陶俑之中,接而放於統治者的墓守護墓中主人的亡魂。”
“而他們稱這種守墓之人為“屍蠱伊,”不過以前關於這種殉葬的儀式,一直都是存在於一些古籍之中,直到上世紀有考古人員在雲南境內的一處墓中發現了幾尊包裹幹屍的陶俑,此事才得以證實。不過因為存世的證據非常少,所以當時並沒有向外界公開。我想,我們所見到的這些陶俑,也應該和那所謂的屍蠱伊有關。”
蕭祭的話剛說完,大東突然就驚動地朝我道:“對…對了,你還記得我跟說過,我曾經在雲南的時候,到一個少數民族的寨子嗎?”
我被大東問得愣一下,隨即點頭道:“嗯,記得。你和你朋友還在那裏被人家村民追殺。”
額…大東有些尷尬道:“靠,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還在那寨子的時候,也聽說過這種叫屍蠱的東西,那會我還以為那隻是古怪傳說,沒想到他娘的,這種鬼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說著,大東又沮喪道:“唉,不過聽說這些什麼苗疆小國,都是窮鄉僻壤的,估計也沒幾個值錢的玩意。這他娘的,又白跑一趟了。”
我忍不住道:“我去,除了錢,你腦子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大東耷拉著臉色道:“沒有。你別說了,讓我自個冷靜一會。”說著,就自個走到一邊。
我也沒再搭理大東,回頭繼續研究那陶俑。其實之前在還在考古隊的時候,我也對這苗疆的詭異文化有所耳聞,但大多都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解並不深,直到來到這裏,我才真正體會到其中的詭異莫測。
這時蕭祭忽然朝我道:“你過來。”
我抬起頭才發現,蕭祭此時正望著身後的那祭台,回過神我就道:“怎麼了。”
見我看著他,蕭祭就道:“來。”也未等我回應他就抬腳往那台走去,剛才蕭祭就上來那祭台,看來他此行的最終目的應該是那祭台上麵的石棺。
反倒是我,本來想著找到隊長詢問我父母的事情,但現在他昏迷不醒,而且從先前蕭祭見到那照片時的表情來看,他也是對隊長的事情半知半曉。我一下子也迷茫了,不知自己要幹什麼。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隊長能費那麼大勁到這,我想這裏一定有他非來不可的理由,我現在倒想看看,到底這個神廟裏藏著什麼秘密,讓安千夜他們和隊長,甚至蕭祭這個不理世事的人都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