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回過頭,往石室裏一看才發現,原來在那石棺後麵竟然真的躺著一個人。而且現在不僅是手,他整個半個身子也已經倒在石棺的外麵。這人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上半身全是血跡。要不是聽到他的喊聲,我還真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我也沒想太多,急忙跑過去把那人扶了起來。這人已經非常虛弱,臉色也因為流血而變得非常蒼白。幸好我被背包裏,帶有一些急救藥品,先應付一下應該沒問題。
我把那人挨靠在石壁上,就準備脫開他的衣服,但沒想,這人卻突然猛的拽住我的手,死死的盯著我。我整個被嚇了一跳,也不知這人想幹什麼。便急道:“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話,我就讓你自生自滅了。”
見我這樣說,這人才把手鬆開了。我也沒再搭理他,就準備幫他脫掉衣服上止血藥。可當我把他衣服脫掉的時候,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這人的胸口和背上竟然有好幾道,非常深的傷口。而且看起來這些傷口並不像是刀刃造成的,反倒像是被什麼鋒利的爪子抓傷的一樣。
我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趕緊拿出止血藥幫他塗上。但沒想到當止血藥一塗到傷口上,這些傷口不但沒有止血,反倒是流得更快了。我整個人都傻眼了,完全搞不懂是什麼情況。
但這時,這人卻突然道:“沒用的。”說著,他就把手伸向背後好像是要拿什麼東西出來,不過因為傷得實在太重了,他一動那些傷口就開流血。可這人卻絲毫不在意,咬了咬牙還是把東西拿了出來。
剛才開始我還以他是想拿什麼藥物出來,可定眼一看,心裏立馬猛震了一下,這人竟然出身後掏了一隻手槍出來。
我一下就蒙了,這他娘的,不會是想不開,準備自我了結吧!
這人見我一臉驚訝,便說道:“你別緊張,用這個可以止血。”說著,他就把手槍的彈夾推了出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人竟然是想讓我用子彈的火藥幫他止血。我心裏頓時就泛起了嘀咕,是這人腦袋有問題,還是他抗日神劇看多了,居然真的相信火藥可以止血!
雖然經過火藥的燒灼,的確可以封閉傷口,但那大多隻是影視劇裏的情節。隻要有點常識的都知道,火藥發射藥中含有一些有毒的化學物質,一但與血液接觸,極有可能會產生中毒現象,危害反而更大!在現實當中的戰場急救,即使是缺少藥物的情況下,也不會使用這種方法。
回過神,我急忙道:“你東西,可是有毒的啊,你確定?”我本來是想跟這人解釋這種方法的危害性,但他卻朝我點了點頭,完全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見他這模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再加上現在也找不到比這更有效的止血方法。緩了口氣我就道:“好吧,不過這種方法我從來都沒用過,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我可不敢保證啊。”
“嗯,動手吧”這人應了一聲,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我也沒再多想,把子彈裏麵的藥粉都弄出來後,就撒在這人的傷口上。一剛一點燃,一股火藥和皮肉被烤焦的氣味立刻就撲麵而來。
這看得,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讓我驚訝的是,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要是換作平常人的話,估計已經痛暈了過去。但這人卻隻是鄒了一下眉頭,連半聲也沒坑出來。直到包紮完傷口,他才喘了口大氣。
回過神,他就根煙給我,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這人說他叫許中村,是一名職業的探險隊的隊員,本來是和同伴組織到這裏探險的,卻沒想到途中遭遇了以外,他不僅受了重傷,還和同伴走散了。
雖然他表情非常誠懇,但不知是不是我太過敏感了,但我卻總感覺這人內心還有隱藏。因為從我見他開始,他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異常的鎮定,甚至連一點慌張的表情也沒有。即使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也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我相信即使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也無法做到如此的安定自若。而且他要是個普通人的話,身上是絕對不可能帶著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