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營長卻解釋說,因為還有其他部隊的聯合行動,所以我們營派遣的人員不多。再加上我們幾個的家庭情況,組織上都比較了解。因此組織上決定,派我們三個前去最合適。
當時隱約我就有一股不安感,雖然營長說得比較隱晦,但他的大概意思,已經很明白,就是這次任務很危險,甚至很可能會有人員犧牲。
因為我們營以前也派人出過類似的任務,可自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幾個人。因為部隊保密嚴厲,我也了解不到太多的信息,隻是聽說沒多久之後,營裏就寄了幾個烈士獎章到那幾個人家中。
我在小時候,我的父母就已經下落不明,唯一帶大我的奶奶也在我讀高中的時候去世了,現在完全是孤家寡人一個。其他那兩個人的情況,不是和我一樣,就是家裏兄弟姐妹很多,完全不用擔心父母養老的問題。如果真是危險的任務,也隻有我們這樣無牽掛的人,才最適合。
雖然心裏是有點不滿,但軍令就是軍令,容不得反駁,短暫的交談之後,我們就上了前往大山的越野車。
在車上顛簸了四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一個位於中越交界線旁的小村。下了車我們才知道,原來在村子裏已經有另一支三人的救援隊在早早在等候我們。
剛下車我們就被一個叫徐風的副營長,帶到了一間屋子裏,這人說他是本次救援行動的負責人,年紀大概三十出頭,估計也是特種兵或野戰部隊出生,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淩冽的氣息。自我介紹完後,就拿出一份保密協議讓我們幾個簽署。
但奇怪的是,這個徐營長完全不讓我們看下文,隻是把簽名的地方裸開,讓我們簽。
雖然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到,這次任務的危險性,直到看見保密協議後,我才發覺這次行動,比我預想中得還要複雜。
當時我忍不住就問那徐營長這次到底是什麼行動,怎麼還要簽保密協議!
可那個徐營長瞧了我一眼,就沉聲道:“不要問,按上麵說的做就行了,有些事不是你應該知道的。”雖然他的表情非常平靜,但語氣裏卻充滿了壓迫感。
這聽著,我也隻好閉嘴。不過趁著他轉頭去看其他人,我急忙把保密協議遮住的部分拉下來,這一看頓時就是傻眼了。
保密協議上麵竟然寫著本次行動的代號是“零計劃!”(零計劃是我們部隊特殊行動的統稱,意思為清零所有敵人。)也就是說我們本次行動的,不用上級授命,就擁有最大的權力,可以射殺所有我們自認為是敵人的人。
我當時震驚不已,因為這個零計劃一般是戰爭形態,或者反恐行動中才會用到。但我們此次接到的命令,明明是救援行動,怎麼又怎麼會下達這樣的保密條令。難道此次救援行動以外,還有其他的行動計劃?
正想著的時候,那徐營長忽然轉過頭,望向我這邊,我趕緊把文件推回檔案袋裏。那徐營長好像發現了什麼,朝我道“你挺好奇的嘛。”說著,就把我的檔案袋一把奪了過去。
簽完保密協議後,我們就集合準備進山。但就在準備出發的時候,那個徐營長卻讓我們,把身上的軍號牌以及所有帶有軍隊標識的衣物脫掉,隻穿便服行動。而且我們所帶的物品,也隻有武器和幹糧,一件和醫療救援有關的物品也沒有。
當時我就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但那會我並沒有想到,這次突然的救援行動,竟然會葬送了所有隊員的命,就連我一生的命運,也因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我們沒有多逗留,整理完裝備後,一行人就向著那一望無際的原始山脈進發。山裏非常崎嶇,在開車走了一段路後,車子就走不了了,我們隻能選擇徒步前進。
我們此次前往的是一個位於森林深處叫野人溝的地方,據那個徐營長說,那個失蹤隊伍最後發出的求救信息就是“我們在野人溝遇險!”隨後就失去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