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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吳玉接到阿雅的電話,阿雅興奮地在電話裏讓吳玉登陸QQ,到她空間裏看她發的新照片。
吳玉笑著答應阿雅,放下電話立刻去看。
照片上的阿雅比吳玉見到的時候,臉略微豐滿些。
兩張照片上,阿雅幸福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隻是背景略有不同,兩個同樣的木門上方,一塊木匾寫的是“雅塵居舍”,另一塊木匾寫的是“雅塵茶舍”。
照片所在的相冊,被阿雅起名為“我的太陽.攝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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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數日,吳玉單獨在家比較煩悶,安平去公司辦事帶上吳玉,剛好從公司樓下花店經過,花店裏的女孩子一眼便認出了安平,安平不好意思佯裝陌生人一樣離開,攜吳玉進花店裏麵選花。
女孩子羨慕的目光一直在吳玉身上流連。
安平看著女孩子笑笑,“今天,給我來一束百合吧……”
“不!”
吳玉斷然的拒絕,令笑嗬嗬的安平很是尷尬,花店的小姑娘也詫異地看著吳玉,安平正無措間,吳玉把手伸到安平的大手裏,安平握住吳玉的手剛想說點兒什麼給自己解圍,卻聽吳玉柔聲說道,“如果是你送的,我隻要玫瑰!”
安平輕輕把吳玉攬進懷裏,不好意思地看看小姑娘,小姑娘調皮地衝著安平眨眨眼睛,向安平比劃了一個標準的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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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某一天,D市婦產醫院產科第二手術室門外,休息椅邊,安平強裝鎮定地安慰著坐在等候椅上一臉焦急的吳玉雙親,二老的另一邊,坐著安慰二老的是包包與岩。
旁邊走廊過道裏,是來回踱步的安妮,她身後是剛剛用英文發完牢騷,現在用中文規勸她安靜下來的布萊恩。
“哦,安妮,我的頭都暈了,你坐下、坐下好不好,我們也快有寶寶了,他和你一樣需要休息……”
許久之後,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門外等候的所有人,齊唰唰地圍站在手術室門口屏息而立。
不多時,護士出來報信,“誰是吳玉家屬?”,門邊的人幾乎異口同聲,“我是!”
護士被這齊唰唰的回答嚇了一跳,“哦,母女平安,女兒七斤二兩。”
岩一個空拳砸到已經不知該如何表達喜悅的安平肩上,“說!怎麼謝我?要不是我當初通風報信,你閨女還不知道被你老婆拐哪兒貓著去呢……”,還沒等岩說完,嘴就被包包的手給堵住了--二老至今都不知道吳玉與安平曆經波折的離婚與複婚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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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吳玉、安平以及吳家二老,圍在未滿百天的小公主身邊,吳玉似是隻對女兒說,“寶貝兒乖,你喜歡美國嗎?我們去找姑姑好不好?”二老頓時怔住,吳玉這才細細的對二老說......
安平已經辭去工作,答應了安妮,帶著吳玉與孩子一同去美國,安平在培訓學校幫姐姐,吳玉可以專門在家帶孩子,安妮則安心在家養胎的同時,與吳玉作伴。
安平望著口上連連稱喜,但實則有些落寞的二老,終於沒能沉住氣,“媽,爸,我和小玉早都商量好了,我們先過去,安頓好了,就接你們過去。”
老太太喜極而泣,轉頭抱起外孫女又親又啃,老爺子則麵帶燦爛的笑容拉了安平去陽台抽煙聊天。
……
辦好所有的手續時,正值深秋。
吳玉在家裏整理衣櫃,打包行李。
衣櫃靠牆的一邊,一條白色的亞麻長裙,孤零零地垂在那裏。
吳玉輕輕摘下長裙,站在穿衣鏡前,將裙子貼身比著打量,良久,拿著裙子走至床邊,萬分小心地將裙子一點一點折好放入塑料口袋。
吳玉彎腰取出櫃子底部的那個小樟木箱子,打開來,小心仔細地將衣服放在裏麵,手上停了一下,把胸前的天珠從脖頸間取下,也一同細細纏好,放在衣服的下麵,然後,最後再留戀地看了一眼,才將箱子重新蓋上。
……
吳玉出國的前夜。
秋日午後的Waiting咖啡店,仍是她以前常坐的那個角落,約好的人,早就坐在了那裏。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當吳玉與天哥再次相對而坐,兩人相互打量許久之後,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