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今天實實在在地體驗了一回什麼叫秀色可餐,什麼叫未來充滿了希望。
在快用完餐時,吳玉接到岩慰問的電話。
“嗯,還好……吃了,正吃呢……跟……”吳玉回答到這兒,抬起眼瞼瞄了對麵正笑微微看著她的人一眼,才低頭小聲繼續說,“跟天哥……”說完立刻再抬眼看看對麵的人,隻見天哥正睜大了雙眼,看到她看他時,特意誇張地將嘴角咧得高高地,眼睛還使勁兒地眨,吳玉被天哥搞怪的神情分了心,沒聽清岩在電話裏說的什麼,笑著扭轉頭不看天哥,對著電話“啊?”一聲。
吳玉聽到岩在電話那端歎口氣,“我說那我就放心了,你過你的二人世界吧,我放心地加班去了,有事打電話。”岩放下電話,在心裏感歎,“隻聞新人笑……哎,這就是現實!”
天哥見吳玉放下電話,馬上來了精神,揚著眉毛很是興奮,“快說,哪個朋友知道我?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哪天請人家吃個飯吧?”這是天哥期待許久的事了。
吳玉從沒有介紹她的朋友給他認識過,吳玉那九曲十八彎的心,他能理解,他一直以為依吳玉的性格,應該不會把與他之間的事告訴任何人,但剛剛聽到吳玉電話的內容,明明是有朋友知道他的存在,天哥為此而心花怒放--看來他在吳玉心裏地位,比他自己想像的要重要得多。他太想立刻融入到吳玉的生活裏了。
天哥提出請求後,一副小孩子盼老師發糖吃的表情看著吳玉。可吳玉隻是淡淡地笑笑,“以後吧,找個合適的時候。”
“好好好,都聽你的,你開心就好!”天哥眯著笑眼在心裏盤算,要不要現在坦白孩子的事,猶豫又猶豫不知如何開口,心裏的忐忑不知不覺地流露出來,又是摸胡子,又是拽耳朵,最後皺皺眉煩躁地低頭劃拉下頭頂,這時聽到吳玉的問話。
“你說,今晚有事要說……”吳玉看著糾結的天哥,想起天哥白天說過的話。
“啊……”天哥停下動作,眉眼心虛閃爍地看著吳玉,“咱能不能響應一下國家的政策?”
“什麼?”
“坦白從寬!”天哥笑嘻嘻地夾起一片三文魚放到吳玉的盤子裏,明明都知道人家吃飽了,這個動作討好的意思太過明顯。
吳玉好笑地看看盤子點點頭,“行,說吧!”她想像不出來天哥究竟犯了多大的錯,她隻簡單的猜測,會不會是要跟她坦言曾經與琳達的那一段糾葛。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的痛,天哥深呼一口氣,舒展下糾結的眉眼,終於鼓起勇氣,“小玉,你還記得我跟胡子第一次請你們公司人吃飯嗎?我就是那天,無意中從你們頭兒的話裏才知道……你不是單身的,”
吳玉這才明白,那次聚餐後,天哥不再聯係她,原來是這個原因,點點頭,示意天哥繼續講。
“所以我就想忘了你,可是沒有用,怎麼都沒有用,我帶著朋友出去旅遊,想的是你,回來每天到店裏,想的還是你,看到你跟朋友在店裏坐著,也不敢過去跟你打招呼,怕接觸越多,越是忘不了你,後來,嘿嘿,就偷偷給你送花嘍,結果,結果沒多久,你居然說喜歡的隻是花。”
吳玉聽天哥說到這兒,腦海裏閃現出那個女孩子坐在天哥腿上的場景,瞥瞥嘴,“這個你都說過了。”吳玉奇怪天哥為什麼把以前的錯誤再拿出來承認一次。
“對,是說過,不過……你還記得,不對,你一定記得,就是那個女孩子,那天晚上,哎,我那天就是想忘了你,……總之你要相信我,從認識你之後,我再沒碰過別的女孩兒,滿腦子都是你,弄得耗子不是說我掛……那啥了,就說我不行了,那天……”
說到這兒,天哥懊惱地摸摸頭,“哎!誰知道這個女孩子,她居然悄悄懷上了……”天哥說到這兒停頓一下,迅速地瞟了吳玉一眼,緊接著以更快的語速繼續說,“她還不告訴我,就是後來給你和琳達寫匿名信那個,她叫莎莎……”
天哥幾乎不帶停頓地將後續的事情講完了。
吳玉從說完那句“這個你都說過了”,直到天哥說到莎莎“懷上了”身體一怔,再到天哥把話全部講完,在此期間,再沒有過任何動作跟表情,隻是貌似平靜地一直在聽著。
天哥望著對麵沒有任何表情,一聲不吭的人,心一點兒一點兒地提了起來,腦子裏飛快地想著對策,就在這時吳玉抬起了頭,表情認真又嚴肅。
“所以,你想問我能不能接受這個孩子?”
吳玉的問題,讓天哥驚住了,他一時反應不過來,跟不上吳玉的節奏,目光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