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她知道怎麼辦?你想過該怎麼跟她說了嗎?是等著她知道的時候問你,還是你找個機會主動告訴她啊?”
小武的問題天哥統統想過,但他一直沒有想出來任何答案。
他倒是想跟吳玉去坦白呢,可他哪裏找得到機會?兩個人現在連心平氣和坐下來說話的可能好像都沒有,哪裏談得到坦白呢?
天哥閉著眼睛擰著眉搖搖頭,“不知道,再說吧!”
小武盯著天哥的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明顯地透著焦灼不安,還有好多他分辨不清的情緒---小武突然發現,以前那個開心就笑,怒了就罵的簡簡單單的天哥不見了……
他好懷念以前的天哥!
天哥半天聽不到小武講話,打開眉頭睜眼回頭一看,小武正悲天憫人地看著自己,天哥心裏一暖,知道小武那是心疼自己了,不由嘴角一咧,“喂,我說你小子,順子今晚剛不見,你就想對著你親哥發花癡啊?”
小武聽到天哥的話先是一愣,看到天哥眼裏露出狡黠,才反應過來,抬腳便向天哥踹去,天哥哈哈大笑躲著小武沒有套路的亂腳,大笑躲閃的間隙,看到小武居然從臉紅到了脖子。
好半天,小武的飛腳才在天哥連連道歉與求饒聲中停止,兩人累得趴在床上。
窗外天邊高懸的半個月亮很亮,這個愁苦的晚上,終於快要過去了。
……
每個人都有傾訴的對象,唯有安平,他隻能在心裏跟自己傾訴,或者對著窗外皎潔的月亮冥想。
今晚的安平便是如此。
自吳玉下樓後,安平再也無法躺下,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頻頻按著遙控器。
以前如果吳玉能夠讓他安安靜靜地獨自看會兒電視,他會心情舒爽得忘了一天的勞累,今晚倒是安靜,可是那些曾經愛看的節目,一個也入不了他的眼。
吳玉離開的兩個多小時,安平如坐針氈、度秒如年---自結婚以來,安平是第一次坐在家裏等深夜未歸的吳玉。
安平突然發現,他雖然與吳玉仍然同處一室,但他早已不知從何時起,已經遠離了吳玉的生活,即使他現在拚命地想盡一切辦法去靠近,好似都沒有太大的效果。
直到吳玉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響起,安平一顆百味陳雜的心,才稍稍安靜了片刻。
當看著吳玉寂寥的身影被門擋住的時候,焦急了半個晚上的心,沒有轉為平靜,而是直接掉進冷水裏。
安平低頭默默地踱回房間,躺在床上歪頭看看窗外的天空,今晚的月亮的確很亮,但安平還是更加想念前幾天那個彎彎地、像極了吳玉以前那雙笑眼的彎月……
第二天大早,吳玉便接到白啟的電話,他跟衛雨今天不想出去玩兒,讓她跟安平都安心上班,他想陪衛雨在酒店好好歇一天。
在吳玉的追問下,才得知原因---衛雨病了。
衛雨連續兩天穿著薄薄的婚紗,在秋天的海邊吹冷風,那個嬌小的身體,終於被D市的秋風毫無待客之道地吹倒在床上。
吳玉叮囑白啟打電話向酒店前台要個體溫計,要定時給衛雨測測,如果有問題一定打電話,她和安平會立刻過去。
因為白啟,吳玉與安平都已提前申請了假期,這突然空閑出來與安平雙雙在家的一日,吳玉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度過。
想到昨晚失蹤的順子,心裏惦記著小武,“不知道順子有消息沒有……”吳玉拿起手機想打給小武問候下,卻發現剛好有個小武的未讀信息,點開,“吳姐,順子剛剛來了信息,他昨晚回家了,現在也在家哄他父母,總之沒事,不用擔心。”
吳玉倒是不用擔心小武了,開始愁自己---這一天的時間,要如何打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