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突然站在身邊發問,全神貫注對付手機的琳達被這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手機掉到床上,來不及看手機是否有拔通,便尖叫起來。
“哦天!你就這麼光著身子濕淋淋的會感冒的!我不是在浴缸邊給你放了浴巾的嗎?難道你沒有看到?哦MGD!”
琳達快步跑去洗手間拿了浴巾返回,剛出了洗手間門口,便不再敢挪步。
天哥正對著手機發呆,琳達猶豫下,剛想邁步走過去,見天哥將手機放在耳邊,但並不講話,半晌,對著手機“喂?”了一聲,緊接著像被電話觸了電一樣,頭跟身體一抖。
天哥頭跟身體一抖後,迅即把電話拿至眼前查看,也就一眼,天哥垂下頭的同時將手機扔到床上,就那麼濕淋淋頹廢地倒在了床邊。
琳達張張嘴舉舉手裏的浴巾,但話也沒說出來一個字,腿也沒能邁動一步,想了想失落地搖搖頭歎口氣,將浴巾一扔搭到肩膀處,環胸斜倚在洗手間門邊,歪著頭靜靜地看著床邊一緊閉雙眼一言不發的天哥。
“過來!”天哥命令道,聲音有點兒外麵秋風的感覺。
“哦!”琳達下意識地答應著,一路猶豫著走到床邊,還沒等站穩,天哥一把將她將拖到自己身上,猛地睜開眼,那眼已沒有半分的醉意,狠狠地瞪視著琳達已經慌亂的雙眼。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琳達清楚地感受著天哥巨烈起伏的胸膛,那胸膛深處,明顯壓抑著濃濃的怒氣。
“哦天!不要這樣……”琳達接下來想說,“親愛的你弄疼我了”,撒嬌永遠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
可是天哥沒給她亮出武器的機會,大聲嗬斥,“回答!”
琳達從沒見過向她發怒的天哥,來自於這個純種東方男人身上的戾氣,將琳達嚇得渾身一顫,“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她隻好實話實說。
天哥隻用了一隻臂膀將琳達禁錮在胸前,此刻,用另一隻空閑的手輕輕拍了拍床,“床上的朋友!”天哥清楚地講。
但轉而聲音竟又突然柔和下來,眼睛也彎起來一點兒,但琳達卻感受不到那彎起雙眼的熱度,隻覺得比剛才還要冷。
“床上的朋友,用標準的中文講,就是性夥伴,性-夥-伴,明白嗎?琳達!”
天哥在琳達麵前,第一次露出讓琳達覺得陰森恐怖的麵目表情,琳達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嗯哼!明白,明白!”琳達隻能如此回答。
天哥似是很滿意,眼睛緩緩閉上,頃刻間再睜開時,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琳達現在無比懷念的麵孔--天哥嘻笑著打趣,“你是想讓我這樣睡覺?還是你自己想這樣睡覺呢?”
琳達自受傷以來,第一次忘記了身上的疼,立刻翻身下馬落到天哥另一側,身體接觸到床的同時,發出一聲誇張的慘叫,“哦我的傷……”
但這一次,琳達沒能博得天哥的同情,天哥一把拽過枕頭邊的被子,閉上眼睛,將後背甩給琳達,可卻用巨紳士的語氣說,“晚安寶貝兒!”
天哥貌似不經意的閉起了眼睛,實則心內亂麻一團。
他在心裏猜測著吳玉到底聽到了些什麼?回想著電話通話時間,再細細回想與琳達的對話,大概需要的時間……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太亂的關係,天哥到底也沒算明白,根本估計不出來吳玉聽到了多少。
再回想起過節前一天,在媽媽家兩人見的最後一麵,吳玉仿佛已經洞悉一切的黯然神傷,以及默然的離去……
然而天哥心內雖糾結,但主意已打定--以靜製動!
天哥有些厭倦了自己的主動,不隻如此,他也是特別想知道吳玉到底有多在乎自己,他就不信吳玉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如果吳玉能跑到他麵前大聲斥責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用唇堵上那張怒氣衝天的小嘴兒;如果吳玉揚手給他一耳光,再外加大聲的斥責,他就準備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對!要了她!
這回一定不再顧忌她的想法……等生米真的煮成熟飯了,也許情形就也真的不同了……
天哥在腦海中想像著吳玉向他興師問罪的場景,想得事無巨細,從吳玉來找他算帳的表情、神色、動作、語言,直到他如何興奮地堵上她的嘴,以及吳玉會有的所有反應……
天哥在腦海中勾勒著與吳玉身體纏綿的每個片斷,想像著在自己熱情的帶動下,吳玉再次出現別墅裏那樣,滿麵紅潤、氣息嬌喘的模樣……
天哥想著想著,竟渾身熱血沸騰起來,在終於熬不過去的時候,騰地翻轉身體,一把摟過琳達,在琳達的尖叫聲中,開始了屬於他們之間特有的交流。
話說吳玉,在安平將車子停到岩家樓下後,仍然不死心地想做最後的掙紮,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安平,安平卻隻對她溫和地笑笑,“去吧!”安平用眼神鼓勵吳玉下車,又補充道,“別聊太晚,早點兒睡,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上班。”
岩已經渾身帶著氣站到了吳玉的車門邊,不客氣地打開吳玉身側的車門,“怎麼著,我是大灰狼嗎小白兔?要不要讓安平一起上去保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