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如洪鍾似的笑聲,再次震耳欲聾似地響徹了整個大廳。
一個小時後,男人帶著身邊的幾個兄弟,以及天哥這麵的全部人馬,在偌大的餐廳裏開始了今晚的盛宴款待。
在等候開餐前,男人善解人意的向總時不時看著吳玉傻笑的天哥,甩過去一句,“小天,小玉忙一天也累了吧,你把小玉安頓樓上休息下。”
天哥聽男人如此說,顧不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看,樂嗔嗔地答應了聲,起身拉了吳玉就走。吳玉也同樣顧不上那麼多偶爾偷偷打量她的眼神,巴不得快點兒逃離現場。
原來坐在天哥七八個朋友中間,就已然覺得不太自在,現在,被二十左右個大男人的氣場籠罩,早已經有些透不過氣來。
吳玉不但沒有掙脫開天哥緊緊拉著自己的大手,反而像飄在海上終於抓到一塊木板似地,緊緊回握住天哥的手,覺察到吳玉的反應,走在前麵的天哥回頭向吳玉露出個欣喜的笑容。
天哥把吳玉帶到二樓的一間客房,急切地關上門,再次擁緊了吳玉。隻兩個人關上房門共處一室了,吳玉反倒沒有了別墅門前的自在,身體僵硬地任由天哥擁著。
客房不算大,標準的酒店式標間配置,床鋪也是潔白的整齊一片,暗色厚重窗簾已然拉上,隔開了外麵的一切幹擾。
隻過了一會兒,天哥快速親了下吳玉的額頭,把吳玉拉坐在床邊,與自己相對而坐,握著吳玉的手,邊輕輕地摩挲,邊輕輕用呢喃的聲音抱怨著。
“一個星期都不知道找我……那天本想隻是來散散心,結果跟大哥賭了一個星期的球,賭球是不能帶手機進去的,都被關機放在外麵專人保管,天天晚上都開機看看有沒有你的未接來電,結果一個也沒收著……”
說到這兒,像報複似的,使勁兒握起吳玉的手,直到吳玉疼得臉上五官就快扭到一起了,才嘿嘿笑著鬆開,繼續說著。
“大哥,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小時候我和同學打架,同學就是找他來威脅我,現在可是D市的這個。”天哥說著舉起一隻大拇指,吳玉頓時明白了小武跟郭豪在店裏全部的對話。
吳玉一直聽著天哥嘮嘮叨叨地講著跟這個大哥之間的趣事,心裏卻在盤算著,該不該跟天哥解釋下那天自己低落心情的原由,因此不自覺地又露出些憂鬱來。
吳玉聽天哥突然停住了話,提示她似地輕輕握了下她的手,吳玉抬眼看注視著天哥。
“小玉,你能不能直截了當地跟我說說,你每天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就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心事重重的樣子?”天哥問得很認真,也很坦誠,看不出一點兒怨責的情緒。
吳玉麵對這樣的天哥,好像心裏的話,終於能夠說出口了,於是,也認真地注視著天哥的眼睛,緩緩地開了口。
“天哥,即使我不說,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但是,我真的不想像現在這樣接觸,我不想帶著罪惡感跟你接觸,感情應該是美好而神聖的,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所以那天我才問你,是否願意等我……”吳玉傷感地低了下頭,立刻再抬起頭,繼續認真地說。
“前幾天……”吳玉還是在天哥麵前叫不出安平的名字,停頓下才繼續,“前幾天,我們談了,暫時分開冷靜下,因為婚姻不是兒戲,我也不想因為任何外在的因素而結束它,我隻想……我也隻能是因為我們自身的原因,而結束、或者重新開始,你能明白嗎?”
吳玉說完繼續認真的注視著天哥。
天哥聽完吳玉的話,輕輕把吳玉摟在懷裏,撫摸著吳玉的後背,輕聲說,“我懂,我明白,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哪怕一直不聯係,你也要知道,我一直在,一直都在!一定要記得,知道嗎?……哎!就是見不到你……見不到你……”天哥緊緊擁了下吳玉,不再繼續說了。
吳玉伏在天哥的肩上,淚水再次滑落,但卻終於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