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讓我等你。
許是睡得本不踏實,第二天早早醒來的吳玉,看著隱約透過窗簾擠進房間的那一縷朝陽,起身站在窗邊冥思。
許久,想起昨晚滿桌沒有收拾的飯菜,輕手輕腳的下樓。
廚房內,光潔如新,不曾有昨夜半點的痕跡。
直覺告訴她,天哥已經起來了,可是人呢?猶豫片刻,走出餐廳,向樓上望去。
二樓除了自己睡覺的房間,剛剛被自己隨手輕帶上房門之外,其餘房間敞開的門,一覽無餘。
人呢?
下意識的上樓,挨個房間走過,空空如也。
三樓同樣如此。
哪兒去了?
昨夜便離開了,還是......
別墅外天哥悍馬停車的聲音,打斷吳玉的思緒,快速的跑到窗前挑起窗簾的一角,庭院裏,一片綠草茵茵中,天哥剛關上車門,一縷朝陽的光線打在天哥的頭跟臉上,帶著清晨陽光的天哥,向門的方向走來。
進門便看到吳玉,天哥隻瞬間一個愣神,微笑便掛在臉上。
“知道你能起來這麼早,不回去給你拿衣服,帶你去看日出多好。”
那朝陽般的笑容,昨夜的不快,仿佛不曾發生。
吳玉揉揉眼睛,不相信地再看看天哥,天哥已經走至眼前,把一串鑰匙遞給吳玉,向沙發方向放吳玉包的位置甩下頭,再將一個有些眼熟的手提紙袋子遞給吳玉,“剛去你家給你找的,去洗洗,帶你出去吃早餐。”
把袋子遞到吳玉手裏,輕拍下吳玉的肩膀,看著吳玉木然的轉身向樓上的方向走,盯著吳玉的背影,天哥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輕輕地搖頭歎息。
自己一夜未眠,而那個小女人睡得連自己夜裏、淩晨兩次去她房間,坐在地板上看著她的睡顏,都不曾有半點知覺。
該感慨酒的威力,還是該感謝她的信任?
天哥轉身打開窗簾,陽光立時灑滿整個客廳,歐式金屬吊燈反射的光,刺到天哥的臉上,天哥眯起眼移開幾步,坐到皇冠式造型的沙發上,摸著沙發光滑的扶手,回想昨夜吳玉坐在這裏哭訴的情形,又不知不覺地繼續昨夜未完的思緒。
怎麼樣才能讓吳玉徹底愛上自己?
昨夜,讓天哥強烈的感覺到吳玉對自己的心情,吳玉心裏明明是有自己的,但卻丟不開過去的生活,死死抱著過去不肯撒手,她到底在糾結什麼?
是對自己的感情,還沒有足夠深到舍棄一個已經不能被叫做家的家嗎?
還是對那人愛意猶存?
無論如何,天哥不想再做什麼,再說什麼--在吳玉對自己有所表示之前。
他不想嚇走已經走近身旁、可以信任地與他把酒言說的人,這樣的相處,是他曆時近一年,一點一滴換來的。
期間的欣喜、絕望、痛苦、掙紮......他統統不想再次經曆,他不想被自己迫切的欲望,而將自己默默守候的成果毀於一旦。
他隻能再繼續煎熬地等,等那個小女人對現在的生活完全死心,等她終於發現自己這顆熱烈真誠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心。
挪動疲憊的身子躺在沙發上,合上一夜未眠的雙眼,窗外的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天哥沉沉睡去。
吳玉拎著袋子走進寬大似無人用過的洗手間,入目也是一片潔白。
從袋子裏拿出天哥替她取回來的衣服,是自己最喜歡的那條白色綿麻的裙子,裙子底下壓著自己配這條裙子時才會穿的內衣褲,看到這兒,吳玉頓覺臉上的熱度迅速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