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想找豔遇(上)(2 / 2)

沒過一會兒,天哥拿起手機打了電話。又閉起眼睛。過了不到二十分鍾,他的手機響起來。

他接起,隻朝手機“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對胡耳語了句什麼,之後有些沉重地起身,向大家抱歉的說:“有事,先走一步,胡子,讓大家盡興哈!”

說完跟走過來的老範握手告別,眾人以為他醉酒想先走,都沒客氣,也沒多想。這位大神走了,大家隻會更自在。

老範一直將天哥送到大門口,看天哥上了來接他的車,才轉身跟胡一起往回走。

天哥是讓郭豪來接他的,上了車,渾身癱軟,往後座一倒,一言不發。

二十幾年的交情,郭豪在見到天哥的一刹那,就知道這人狀態不對。

不用問,也是跟那妞兒有關。郭豪就見不得天哥為吳玉改頭換麵的模樣,完全失去了自我,心裏有氣,也不問,隻自顧自地開車。

很快,到了天哥家樓下,天哥照直下車,什麼也不說,頭也不回。再氣他沒出息,郭豪還是擔心的喊了句:“沒事吧?”天哥仍是不答,也不回頭,隻背對郭豪擺了下手,腳步沉重。

腦子一片空白的天哥,機械性地按了電梯28樓的按鈕,就開始盯著亮著的按鈕發呆。

待電梯到了28層門打開,電梯門快關上時,才反應過來,及時伸手將門擋開。

昏昏沉沉地打開家門,燈也沒開,一頭呈大字型栽倒在床上,連鞋也沒脫。

房間裏靜靜地,有些涼,可他不想起身去開空調,閉上眼睛覺得心裏發悶,睜開眼睛又覺得累。

反複幾次之後,還是累得不行的樣子,勉強動了下身子,打開床頭旁邊的台燈。然後被子也沒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被凍醒是一定的,醒來的天哥,睜開眼睛,室內除了台燈,還有淺淺的月光,腦子裏響起老範的那句刺耳的話,又閉起了眼睛,伸手拉過被子蓋上。開始努力地想睡覺,卻再怎麼都睡不著了。

天哥不知道上天把吳玉這樣帶到他的生活裏,是想給他幸福,還是想奪走他的平靜。他糊塗了。

這麼多年圍在他身邊轉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已婚人士,怎麼就一個令他動了真心的,卻是別人的女人?

天哥,從沒想過要如何對待這樣的問題。

天哥從沒想過。

看上去就像剛畢業學生似的女孩子,怎麼就結婚了呢?

要怎麼繼續?撒手?

已經不是甘心不甘心的問題,連吳玉不及時接他的電話,他都會急得火燒眉毛似的胡亂猜疑,要他如何放手?

可不放手......自己要讓吳玉做自己的情人嗎?錢可以跟朋友共享,事情可以大家合作,女人......

可是,以後要怎麼辦呢?

自己居然連追求這個女人的權利都沒有了。

可能每個失戀的人,都會想到時間,也隻有這個時候最愛時間:時間是劑良藥。天哥就這麼躺著,一直躺到實在扛不過肚子的招喚,緩慢地移動身子,起了床。

到冰箱找麵包啃了幾口,墊了墊肚子,自己又放了一大桶熱水,泡了進去。

躺在大木桶裏,想著幾天前,自己躺在這裏歡欣雀躍的畫麵,苦笑了聲,這才幾日,就物是人非,做夢一樣。

突然想到了小武,那孩子在自己身邊十年…...十年如一日的,默默跟在自己身邊,明明知道跟自己沒有一絲希望,卻還是這樣守著自己,對小武而言,那該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

想到這兒,不隻是像平日見到小武一樣的心疼,竟有同命相憐的感覺。

凡事,沒有經曆過,憑空想像的理解,原來是如此的不深刻。

自己有義務有責任幫幫那孩子吧?讓他早日走出這樣的日子,小武應該有個新的開始了。

新的開始,是啊,自己也該有個新的開始。

即使以後,自己再也碰不到,像對吳玉一樣動心的女孩子,自己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感受,足夠了。

人總是這樣,不管遇到怎麼樣的煩心事,總有辦法勸慰自己,有辦法走出來。無論是受傷的感覺,還是任何一種不良情緒,總不會時時刻刻趕不走。

泡過澡,自己照著鏡子,故意精神抖擻了一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使勁兒笑笑,不挺好嗎?還跟以前一樣,多帥!有什麼能打倒天哥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