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可我隻想跟你說(上)(2 / 2)

晚飯後,吳玉沒有按慣例,做睡前的家務工作,她不自覺的跟在安平身後,目光隨著安平優雅的動作流轉。

安平比吳玉大五歲,已過而立之年的他,雖然沒有顯赫的家世,高不可及的學曆,但身為D市最大一家工程公司的技術總監的他,可以說是一個標準的成功人士;而且安平為人謙和有禮,溫文爾雅,總是麵帶著讓人看上去就覺得暖心的笑容,舉手投足間,時時透著文人的儒雅。

吳玉初見安平時,便被安平溫文爾雅的氣質與那個暖心的笑容所吸引。

認識安平的時候,吳玉仍然沒從失敗的初戀裏麵走出來,整日鬱鬱寡歡,是安平的笑容,給吳玉一顆冰冷的心,帶來了溫暖的希望。

吳玉無論婚前婚後,總是嚐試著靠近安平,但從相識至今,她們的關係仿佛一直如此,不遠不近,不冷不熱,這或許就是古人常說的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但吳玉卻怎麼都覺得二人間的家庭生活,似一杯溫吞的白開水;可是人又是離不開水的,不是嗎?

在吳玉的眼裏,安平雖然高大帥氣斯文的臉上總是麵帶著暖心的笑容,但實則安平的心卻在劃地為牢,與周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任誰也無法輕易靠近;可是別人就算了,她不一樣啊,她們是夫妻,本就應該是最親近的人......

因此吳玉一直在嚐試用各種方法靠近安平,就如身處冬日寒冷的郊外,她自然會靠近篝火一般。

吳玉緊隨在安平身後,看著安平給碩大的魚缸換水,邊換水邊麵帶微笑囑咐她要多久換水、以及魚藥魚食的用法。

安平好不容易把魚告一段落,隨即又開始拿起紙筆,寫著每盆花的注意事項,並且寫好後,用膠帶把紙條一張張的貼在花盆側麵,仔細得像個化妝的女人。

吳玉跟在安平身後接近一個晚上,安平幾乎全神貫注地幹活,隻是在叮囑吳玉的時候,才偶爾看看吳玉,像是要確信吳玉確實聽到並記住了。而吳玉隻是哼哈嗯的應著,她其實記不住,也無心去聽,她不過是想和安平多呆一會兒。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安平說,去了C市你要如何照顧自己,每月該回來的日子如果忙,回不來,我可以去看你嗎......

可麵對這樣忙碌疲憊、又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的安平,她說不出來,也不知從何說起。

夜裏十一點,當安平終於把家裏的一切都打點完畢,洗澡上床後,吳玉一臉的哀哀戚戚戀戀不舍,剛剛摟住安平的胳膊,安平便像安撫睡前的小孩子一樣,笑著摸摸她的頭發,輕聲溫柔地說:“睡吧,太晚了,明天都要起早的。”

吳玉的喉頭終於哽咽了一下,黑暗中閉著的眼睛,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