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新的一年已經一個多月。
學校放了寒假。
身邊的小夥伴們都回家了。
一瞬間感覺空落落的。
每天都是很早就睜開眼,然後感覺身邊少了什麼。
臨近過年,杜飛飛的公司很忙。
他照例起得早吃過早飯就去上班,然後七點半打個電話給我。
我起床的時候家裏就變空了。
這世界就像個巨大的鍾,我們都在以個人或者他人轉著。
我吃過早飯也鎖好門出去了,我打算去看看溫瞳。
她昏迷了那麼久,是否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裏不願醒來,我們都不知道。
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很多事的說:“現在的年輕人阿,就是能作,穿那麼點就容易感冒,就天天去醫院。”
我聽到這話差點吐血,我深深地斜了他一眼。
然後他說:“你還真別不服,你是去掛吊瓶的吧,你爸媽沒讓你多穿點阿。”
我默默地看了看我穿的風衣,等到了醫院之後我在下車之前說:“大爺你年紀大了就少操點心,穿著您那軍大衣安心的去吧,上海的溫度還沒零下呢冰河世紀還沒到來,你閨女當護士的吧,看誰都像是去打針的。”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下車後把錢從窗口遞給了他:“下次打車別讓我看見你。”
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我走進了電梯,然後走到溫瞳的病房。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安詳的閉著眼睛,慘白的臉上書寫著不為人知的憂傷。
護士告訴我她媽媽剛走。
我看見窗台上的花換成了百合。
“誰換的?”我走過去問了問。
“杜先生今早上送來的。”她說完然後離開了。
我用微信拍了張照片發給杜飛飛然後看了看溫瞳說:“我的溫瞳呀,快要過年了,你總該醒來了吧。”
看溫瞳之後我去了書店,那裏換了另一個小姑娘,我和她不是很熟也不是很想去認識。
我是那種花一上午看完一本書然後在店主逼迫目光的注視下默默付款然後放到自己的書架上再也沒打開過。
我依舊坐在那裏看書,然後聽到櫃台那邊傳來爭執的聲音。
“我訂的書不是說好今天到的嗎?”“不好意思出了一點意外。”“什麼叫意外?定金都付過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聞聲趕過去瞧瞧怎麼回事,老遠就看見李新齊那不屑一顧的神情和著急的店員。
“你買什麼書?”我走過去用手裏的書拍了他一下。
他饒有興趣的看看我再看看書,說道:“就你手裏這一本。”
我有些懷疑的看了看他然後去付款,拉著他走了出去。
“喂男女授受不親,你剛碰了我就得對我負責。”他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這話嚇得我趕緊鬆開手:“腦子秀逗了阿,書給你。”
“你以為我真買這本書阿?”他粗略的翻了一下說。
“我知道你不買,沒看見那小姑娘快哭了阿。”我白了他一眼。
“哎呦你還挺聰明。”他湊近看著我說。
“男女授受不親,請保持距離。”我笑著說。
“我可以對你負責。”他露出他那招牌式邪魅的笑。
不不不,請我吃個飯好了,這眼看著都中午了。”我說。
“那行,走吧。”他爽快地說。
我環顧四周說道:“你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