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哪呢?哪裏有什麼鬼?”
男人有些不耐煩地嗬斥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
“真的有鬼,一個白衣服的鬼,就在窗戶上趴著。”
女人淚眼婆娑地癱坐在地上,一臉無辜地抱怨著。
“我看你是虧心事做多了,神神叨叨的!”
男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站起身穿好了他的褲子。
“你個挨千刀的,我做什麼虧心事你自己心裏沒數麼?”
“是誰大半夜的跑過來毫無怨言地伺候你這個小保安啊?”
“是誰搭錢又搭人地幫你當上的隊長啊?”
“現在過來埋怨我,你的良心都給狗吃啦!”
那女人收起了自己的眼淚,在不到一秒鍾的轉變成了罵街模式。男人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毫無還嘴之力。
“好啦好啦,我的心肝,是你是你都是你,好不好?”
“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別生氣了,地上涼,快起來。”
男人上前扶起了在地上撒潑打諢的女人,嘴上帶著壞笑說道:
“我們,繼續?”
“繼什麼續!”
女人冷哼了一聲,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地套在自己身上。
“你自己一個人繼續吧,我回去了。”
女人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冷冰冰地對男人說道。
“別啊心肝,它都舍不得你走呢。”
男人指了指自己已經恢複雄風的兄弟,一臉猥瑣地說道,
“自己解決吧!”
女人抬起腿,狠狠地對著男人的褲襠踢上了一腳,隨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賤人……”
男人半蹲著身子,捂著下體痛苦地低吟著。
“活該!”
杜康的身子像旗幟一樣掛在“古韻集團”中的“集”上隨風飄蕩,被女人發現的時候他冒著跌落的風險奮起一躍抓住了紅色的大字。
杜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一個寧願死,也不願背負“華海市日玻璃第一人”的稱號苟活的純爺們。
“沒想到我娘子的公司裏,居然還有這樣的敗類存在。”
“有時間一定好好調查一下,把這些雜魚都清理出去!”
杜康扭轉了身姿,重新回到相對安全也相對平坦的玻璃上,繼續像蜘蛛一般勻速上爬著。
他爬過了第一個亮燈的房間,裏麵隻有一群對著電腦埋頭苦幹的程序員。
他又爬過了第二個亮燈的房間,隻發現了一堆低頭做報表的實習生。
此時的他已經爬到了65樓,頭頂上隻剩下了這一個亮著燈的房間。
“應該就是這一間了吧……”
杜康氣喘籲籲地自言自語道,他的白衣服已經被玻璃上的灰塵和微風吹的有些發暗,原本整齊的發鬢也有幾縷掉落下來。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風塵仆仆的趕考書生,明明不知道結果如何卻還是要不辭辛苦地前行。
杜康雙手一抓,整個身子便被帶倒了亮燈房間隔壁的窗戶上。
“果然是這裏!”
杜康欣喜地尋找著他所在窗戶上的窗口,試圖想用巧勁將它撞開。驀地,他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因為他發現古淩湘的辦公室裏突然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嗡……”
杜康的眼前瞬間一白,差點脫離了對手掌的控製跌落下去。
“他是誰?”
“他幹什麼的?”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和古淩湘是什麼關係?”
“這麼晚了他來這裏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