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凡在孟子誠一輩中排行老三,之前孟家還在時人們都以三爺稱呼之,郭光煒如此稱呼,自然令他麵色稍霽。
“本家現在都以按照郭家主和穆先生的話整備完畢,現在本家不同以往,需要準備的地方很小,就不牢郭家主費心了。”孟子凡的語氣顯得有些蒼涼。
“孟三爺無需如此,待得事成之後,想必孟家有您這樣才幹不遜於當年孟大哥的存在,重拾昔日聲威不過水到渠成罷了。”郭光煒連忙安慰道。
孟子凡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如今孟家人丁稀薄,原本嫡係存在中,他這一輩的人隻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而再往下一代中,孟元澤已經戰死;孟元成至今都被幽禁在略陽地牢之中,更是生死不知。至於碩果僅存的孟元慶……
孟子凡抬頭看了眼右邊的袖管空空蕩蕩,微闔雙目、麵無表情的‘仇不休’,心中暗暗苦笑。當初的一場鬧劇,早就弄得盡人皆知,覆水,又豈是那麼好收的?
郭光煒見孟子凡不願繼續說這個話題,聳了聳肩,也不以為意,轉頭看向另一邊端坐,臉上始終掛著極有親和力的微笑的召景說道:“招兄,你們……”
“不用擔心,歸德早就被我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決計不會有任何錯漏之處,郭老弟放心就是。”召景睜開雙目,向著郭光煒微微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說道。
聽見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和滿不在乎的口氣,郭光煒自是暗暗皺了皺眉頭,臉上卻不曾表露絲毫,連笑道:“事關重大,還是小心行事的好啊。”
“如此大事,若是處處小心,那你還幹什麼幹?還不如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這等把腦袋拴在褲腰帶的事情,本來就不能謹小慎微,發動時如同雷霆暴雨,決不能讓對方有須臾喘息之機會。”召景毫不客氣地說道。
郭光煒暗中咬牙,臉上卻仍是連連陪笑著道:“是,是,召大人教訓的是。”
一旁穆埠看見氣氛因為召景和郭光煒小小的爭執而顯得略微有些冷場,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道:“兩位大人,如今正如召大人所言,茲事體大,內部切切不可傷了和氣呀。對了,敢問家主,王家是否也要派人去爭取一下為好?”
“不必,王懷元那老匹夫把女兒送給了申天寧,擺明了是把寶已經壓在了那邊兒。更何況,他一直都是個老狐狸,誰都難以猜透他那心裏在想著什麼,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讓他事先知道了,保不準就捅給了那群土包子,到時候可就萬事皆休了。”郭光煒毫不猶豫就否定了穆埠的提議。
“家主所見,果然不是屬下能比的,家主英明神武,正當雄姿勃發之時,此次起事順天應人,必然萬事順遂!屬下在這裏提前祝賀家主了。”穆埠眼珠一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記又大又準的馬屁極為熟稔的奉送而上,反正說幾句好話又不要錢,何樂而不為呢。
“如此大事,怎得如此輕佻?快起來。”郭光煒表麵上看似在嗬斥穆埠,但是從臉上泛起的紅潮來看,顯然是言不由衷了。
穆埠自是依言起身,郭光煒環視眾人一眼,也站起身子,其他人見狀,也一臉肅然地紛紛起身而立。
“諸位。”郭光煒掃視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多的話老夫也不想多說了,諸位未來前途究竟是享盡榮華富貴,留澤子孫;亦或毀家滅族,萬劫不複,就看三天之後的行動了!”
其他人一臉凝重地一齊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