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掌顯然打的不輕,女子直接有兩顆牙齒把打落在地,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左側的臉頰上更是出現了清晰的血印。
然而,她卻並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情,甚至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一邊不顧身上的疼痛,不住地磕著頭並向外爬去,一邊語不擇聲地道:“是,是,是,奴婢知罪。”
……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寂靜的狀態,再也沒有出現一點別的聲音打擾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展顏的郭光煒。
片刻後,他眉頭忽然一皺,因為他又聽見了細碎的腳步聲。
“老夫說了,今晚誰都不得打擾老夫!”
“老爺,不是府裏的人,是有貴客來了,小人不敢自作主張,現在在府外等候。”四十多歲的郭家管家連忙陪笑著說道,目光對地上的血跡一掃而過,卻沒有停留片刻,更不曾看第二眼。
“貴客?哪個貴客?”郭光煒眉頭皺成個“川”字。
“這個……”管家搓了搓手,附到郭光煒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
郭光煒聽了,先是一怔,臉上是極為意外的神色,可是緊接著就出現了喜色,連忙吩咐道:“快,更衣,老夫要親自迎接!……算了,現在形勢微妙,還是低調些好,委屈他了,請他到書房略等片刻,上最好的茶!”
“是。”
……
大約三炷香時間過後,穿戴整齊,精氣神都顯得很不錯的郭光煒推門走進了書房,裏麵的人已經等候了他一陣時間了。
“哈哈,召大人,老夫是老了,腿腳都不方便,若有怠慢的地方,還望召大人勿怪啊。”郭光煒一臉笑容地衝著正坐在客座上,怡然自得的品著香茗的書生模樣的人熱情地打著招呼,與他方才訓斥侍女的暴躁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客座上的中年人看見郭光煒進來,順勢起身,矜持地點點頭,施禮道:“郭大人,召景這裏有禮了。”
“召大人,這三更半夜的,您不在歸德府,怎麼卻忽然來了略陽,還專程來拜訪老夫呢?”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郭光煒見對方一直是矜持著慢悠悠地說著不疼不癢的客套話,心裏暗罵,口中卻不得不首先問出他最想問的問題。
召景沉吟少許,盯著郭光煒看了一陣,接著又看向了書房外圍繞的幾名侍女和仆人。
郭光煒會意,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後,旋即道:“召大人,現在可以說了。”
召景卻並不著急開口,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或者是觀察著什麼,過了許久,就在郭光煒幾乎不耐煩地時候,他才緩緩地開口道:“本府偶然得知,燕國公最近,並不在略陽,而且至少未來兩個月之內,恐怕都不會回來。”
“哦?”郭光煒臉上一陣奇怪和疑惑,心中卻是一陣欣喜,召景的回答是他最想聽到的。
“召大人,你的意思是……?”他搓了搓手,看似不經意地瞟了眼掛在牆壁上的北地全圖,用一副疑惑而滿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召景沒有再開口,隻是定定地看著郭光煒,目光沉凝如冰。良久之後,他才做了個輕輕點了點頭的動作,卻是始終不曾再多說出一句話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