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是兄弟倆,是這旁邊一家酒樓的夥計,東家讓我們躲在這,看看對麵那家進的材料是什麼。哎,這年頭,想掙兩個錢可真不容易啊!對了,敢問這位大人是……”圓臉青年別看長著一張很清秀的臉,實際上比貌似凶悍的刀疤青年要膽子大的多,話說的越來越順溜。
可是等說完,他臉色馬上一變,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你說這張嘴啊,這種凶悍的人能隨便問人家來路麼?這不是嫌自己命長麼?
“桀桀桀……”出乎他的預料,黑袍人竟然笑了起來,他笑的聲音實在不敢讓人恭維,足以讓聽到的人渾身起無數的雞皮疙瘩,真人版的“止小兒夜啼”的笑聲。
“你們倆,是這……孟家的人吧?”笑聲過後,黑袍人突然出聲說道,眼中帶著奇異的目光看著麵前身子輕輕一抖的兩人。
不知為什麼,在說道孟家二字時,他聲音突然頓了頓,似乎很不情願提起這兩個字眼一般。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圓臉青年連連搖手否決,用笑聲掩飾著心中的驚慌,道:“嗬嗬嗬……嘿嘿嘿……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
“玩笑麼?”黑袍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目光悠遠而深長,似乎看穿了他們心中所有秘密一般,看的他們毛骨悚然。
兩人閉上了眼睛,在他們想法裏,麵前的人多半是那恐怖的天機堂裏的人。既然被他們堵上了,那麼自然沒有可能活下去。也許活下去還不如幹脆的死了來的好,此時他們反倒是希望對麵的人可以手段利落些。
風聲瀟瀟,月光湛然,一絲深夜的涼風打在兩人幾乎僵硬的身體上,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擺子,睜開了眼睛。
“咦?人呢?去哪了?”刀疤青年意外的聲音。
圓臉青年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絕對可以肯定,對麵那個怪人絕對看穿了他倆的身份,可是為什麼既沒有抓,又不殺呢?
距離他們不遠處,一座不起眼的小客棧內。
若是放在以前,這座客棧位置算得上是很好的。但是現在嘛,至少最近這段時間,因為風雲變幻的局勢,客棧的聲音也都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打擊。這兵荒馬亂的,沒有人願意冒著那麼大的危險跑到略陽去。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對於這家叫做‘雲蓬客棧’的老板來說,可謂是個大喜的日子。一行大約十個黑袍人,出手闊綽,直接扔給他十個黃金,包下了整個二樓,而且隻住三天。
要知道,這十個黃金都足夠他們十人住上一年了,老板怎麼會不開心?至於為什麼穿成那樣?有錢不賺是傻子,再說現在略陽這情況,穿成這樣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喜歡穿黑袍,沒準隻是個人的興趣呢。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麼?”二樓響起一道木然的聲音,說話的主人顯然是個十分木訥的人。
隻是‘主人’這個稱謂,現在實在是不多見。畢竟晉元帝國在法律上,是明文禁止蓄養奴隸的。當然,也僅僅隻是個法律而已,官府的官妓之類的存在比任何奴隸都像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