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過猶不及,申天寧畢竟年輕,此時就犯了這個錯誤。
按照他剛才的表現來看,活脫脫就是一付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無恥嘴臉,簡直就是人間敗類。但是問題是,如果他當真如此不堪,怎麼會聚攏起手下那幫人才?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積累起輝煌的戰功?怎麼會一步步爬上節度使的高位?
大殿下或許有諸多缺點,但是他能在複雜的皇室中一直到現在,而且也是奪嫡呼聲最高的幾人之一,又豈會是泛泛之輩了?此時立即感覺了不對勁兒。
宴席結束,絕大部分人都各自回家,隻留下了北堂陽和申天寧二人的隨從。
“申將軍,走,上樓,讓你見識好東西。“北堂陽似乎是醉了,眼睛朦朧著一把摟住申天寧,往樓梯走去。
申天寧一陣惡寒,我靠,這是幹啥?被北堂陽這麼摟著,感覺渾身冒了一層雞皮疙瘩,汗毛如同針紮般,根根豎立。
他甚至在心中暗暗猜想:這個大殿下,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上到二樓,卻是環境一變,全部都是用粉紅色的物品裝飾而成,就連牆壁,都是淡淡的粉紅色。空氣中,一股股濃濃的花香,撲鼻而來,醉人神魂。單單是看著環境,就讓人難以移開步子。
二樓上同樣有諸多侍女,但是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自身氣質,都與一樓的侍女完全不同。
一樓的侍女,個個都是白衣飄飄,渾身都散發著神聖而不可褻瀆的聖潔之氣,而且絕對都是麵容姣好,一顰一笑,絕不會有半點的魅惑之意,隻是讓人有欣賞之心,難以產生褻玩之意。
但是眼前這些,卻完全不同。她們裝束,全是大紅色,配之以背後牆壁的粉紅色格調,宛如新婚之夜的新娘子,個個都美豔如花。眼波流轉之際,不時流露出一抹楚楚可憐的嬌羞之意,然而一舉一動,卻總是在無意間讓人口幹舌燥,無法自持。偏偏這些舉動還都不時有意為之,至少無法讓人看出來,這些是有意為之,所有動作,渾然天成,圓潤自然,完全就是無意中,下意識間的舉動,一點都不刻意,而這種‘一點兒都不刻意’,恰恰卻是最要人命的……
看見這般風景,撓是申天寧先前早已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感覺一陣邪火衝上頭頂,口幹舌燥,渾身燥熱。
北堂陽低笑一聲,道:“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
申天寧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北堂陽看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以前肯定沒到過這種地方。不過想一想,也的確,這麼小的年齡,之前開元那破地方,也沒什麼好貨色,後來又成天有事,能有經驗才怪了呢!
不過,有沒有經驗,和心性、性格這些沒什麼關係。那些色中餓鬼,花中聖手,總不可能一出生就逛窯子吧?
還需要觀察。
拍了拍他肩膀,北堂陽笑道:“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
申天寧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這種經驗,卻是根本裝不出來的,隻好乖乖的點頭答應,臉上有些窘迫。
張策卻是在一旁笑道:“殿下,我家大人這麼小,當然以前沒來過這些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