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咋了?”鄒月兒大發雌威:“走那麼多路,腳都腫了。”
可不是嘛,一來一回這麼長的路,幾乎相當於在繞著中都這偌大的城市來回轉兩圈了……就連申天寧,此時都感覺有點腿腳發酸的感覺,更不用提鄒大小姐了。
鄒大小姐的腳其實早就腫了,隻是雖然說是腫了,但是其實之前心中悲慟,又跟申天寧鬥氣,所以在心理的強大暗示下,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心結盡去,心情放鬆下來後,頓時感覺一雙纖纖玉足上湧出一股又一股潮水般的疼痛,險些眼淚都要掉下來。
申天寧無奈,咋辦?還能咋辦?當然不能讓那些保鏢背了,隻能自己來唄。
於是,在大街上好事者的叫好聲中,申天寧蹲下身子,鄒月兒羞紅著臉,但是毫不猶豫就爬到了他後背上。
頓時感覺後背傳來一陣滑膩的觸感,一陣陣馥鬱芳香絲絲縷縷飄入申天寧鼻中,一時間,都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恩,自從上次倆人都受傷,而且鄒月兒還昏迷之後,可是好久都沒有……那啥了……
這次,總算是可以了吧。
這般想著,申天寧不禁發出了“霍霍霍”地笑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死相,快走啦!”鄒月兒對申天寧何等熟悉?聽見他這笑聲,瞬間就明白過來他那齷齪心思,不禁俏臉羞紅,狠狠在他背上錘了幾拳。
申天寧卻是甘之如飴,健步如飛,向著鴻臚寺快步走去。
沒辦法啊,人倫大事最是重要,不能不急啊!
走到半途,申天寧還是沒有看到一點點熟悉的建築,心裏忽然覺得不對。
從開始往回走,這都快兩個時辰了,怎麼這是到哪了?
“月兒,我們還有多久到啊?”申天寧終於憋不住了,問道。
鄒月兒老神在在,嚴肅的說道:“掉個頭,兩個時辰,就到了……”
“噗!”申天寧幾乎吐血,顫抖著身子問道:“掉……掉頭?”
“對啊。”鄒月兒巧笑嫣然的輕點螓首,如同一隻小狐狸。
“那……那你咋不早說啊?”申天寧悲憤無比。
鄒月兒委屈地道:“我忘了……“
申天寧徹底吐血,身子明顯的晃了晃,幾乎就站立不穩。
鄒月兒卻驚呼一聲:“啊!寧哥,你怎麼了?“
申天寧差點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咋了,您說咋了,我靠了,遠道而來,還沒休息,就在這中都鍛煉腳力,我能怎麼樣?
但是,他可不敢發飆,隻好捏捏鼻子,認了。
伸長脖子向遠處一看,卻發現鱗次櫛比的建築物遮擋下,中都南城牆若隱若現,雄偉無比……
申天寧深吸口氣,聞著不間斷鑽入鼻中的絲絲縷縷的香氣,振奮精神,轉身向回去走去。
申天寧的那些保鏢們幾乎吐血,錯,他們已經吐血了!
你說你們倆****蕩女談情說愛就談吧,可是這麼玩,會把我們玩死的!
精神高度緊繃的一直關注著魚龍混雜的街市,這簡直就是這些保鏢的災難。
一直走到太陽快落山了,才終於將將回到鴻臚寺附近。
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從早晨轉到傍晚,中間一頓飯不吃,背上還有個大活人。就算那個大活人,是自己的女人,是個千嬌百媚的少女,但是好歹也有七八十斤不是?再加上,中間還走反了路了……
正在精神恍惚間,卻忽然感覺迎麵一個人撞到他身上,申天寧畢竟久在戰場上打滾,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所以他自己沒事,那個撞他的人,卻是倒在地上了。
申天寧連忙道歉,不管怎麼說,是自己傷到了人家嘛。
那人站起身,拍拍身上塵土,他看見申天寧的穿著,嚇了一跳,畢竟後者的穿著雖然一般,但是那種撲麵而來的慘烈殺伐氣息卻幾乎讓人窒息,更是有濃濃的上位者氣質。
正在惴惴不安這個大人物會怎麼教訓自己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人家在溫和的和自己道歉,頓時受寵若驚,連忙抬起頭,正要和這位大人物說話時,卻忽然看見了他背上,正在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鄒月兒,驚呼出聲:“小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