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
“醒了。”雷青眨眨眼睛,流露出一絲笑意,然後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申天寧目瞪口呆的看著雷青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喃喃地念叨著“醒了”這兩個字,忽然一蹦老高,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曦林城南一座不起眼的院落。
這座院落,就是當初曦林無人治理,公羊治臨時居住的破舊府邸。不過,也正因為不起眼,再加上位於城南,當然要比城北的行轅好得多。
再加上,這裏地下有一個秘密地道,直接通向城外,乃是曦林地道的交彙點所在,當然也就更加安全了。
此時,一間充滿了刺鼻藥水味道的屋子裏,鄒月兒臉色蒼白,渾身消瘦,雙眸微微睜開一道縫隙,臉上表情有些驚喜。
這驚喜,當然是因為簡素心了。
二女曾經生死與共,曆經了很多事情,從最開始的勢不兩立,到現在情同姐妹,期間種種,自不足與外人道也。
二女正在低聲說著什麼,忽然房門被猛地打開,一道二女無比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卻有些僵住了。
簡素心看清楚來人,不禁笑了,有些羨慕的對鄒月兒說道:“好了,我先出去了。”說完,她就悄悄離開了這裏,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來人,自然是申天寧。
鄒月兒看見他進來,不知為何,臉色卻忽然變得更加蒼白,然後卻像是忽然醒悟了什麼一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你……沒有受傷吧。”
申天寧看著她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挑明自己態度。
不然的話,他很懷疑,月兒就要從此離開自己了……
“月兒,你真傻,我……全知道了……”
鄒月兒卻是一下愣住了,全知道了?什麼全知道了?驀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腦海,臉色變得一片慘白。
申天寧有些頭疼,他當然可以說,自己隻在乎你,自己不需要兩代人來完成自己誌向之類的話。但是,鄒月兒會怎麼想?她怎麼可能會接受這個事情,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經不能生育了,要是這個都告訴她了……
申天寧有點頭皮發麻。
對一個女人來說,不能生育,是何等痛苦的一件事情?
“那麼,我什麼時候走?“鄒月兒臉色變幻,掙紮不已,良久,卻忽然如此說道。
“什麼?“
“我說……“
“閉嘴!“申天寧忽然怒了,一把抓住鄒月兒的小手:”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答應,你哪裏都去不了!“
“可是……“鄒月兒抿了抿嘴唇,不自覺的掉下一串珠淚。
“我說了,我知道,可是……你要相信我,你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想讓你爹看見你過得不好嗎?”
鄒月兒一陣語塞,但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發生了這樣事情,以後……
似乎是看清楚了她心中的想法,申天寧霸道的把她摟入懷中,鄭重說道:“我們以後,隻有兩種可能。“
鄒月兒被他這樣摟著,昔日熟悉的感覺再度歸來,貪婪的感受著這氣息。是啊,我……又怎麼舍得呢?
聽見申天寧的話語,不禁揚起腦袋,星眸閃爍,疑惑看向申天寧。
“第一,我做完所有的事情,而你,將是皇後。如果日後有違背此言,則……“
話還沒說完,就被鄒月兒捂住了嘴,嗔怪道:“瞎說什麼,我不走了。“
申天寧大喜,忽然想到了什麼,嘿嘿笑了起來,笑聲竟然有些****。
“怎麼了?“鄒月兒一陣莫名其妙,又是一陣心疼,為了我,他都傻了……
“我和你說說第二種吧,第二種就是,要是我失敗了,當然兵敗身死了,也就必須要投胎了,那個……要是你成了爺們……我就還是不和你再續情緣了……“
鄒月兒頓時一陣無語,怎麼自己昏迷了一陣子,感覺這貨的不著調程度怎麼一路狂飆。
一定是荀武、嚴懷義那兩個壞家夥。
就這樣,荀武、嚴懷義二人莫名其妙的背了個大大的黑鍋。
“不行,要是那樣,老娘娶你!“一句話,頓時讓申天寧目瞪口呆,心中頓時想起一句名言。
病了的老虎,那也是老虎啊……